孙竟飞麻利跑出来,跑太猛还被椅子腿给拌了下,“我就是好奇问一下。”
“是!他爸就是在家里犯病,药就在旁边没够着。”
孙竟飞不信,准备再问,看孙母要真打她,扭头就往楼下跑。
“缺家少教!”孙母骂她。
等包子都上蒸笼,她收拾了案子出来去卫生间,大嫂背着她在浴缸沿洗毓言的衣服。出来她叹口气,关掉火上炖的阿胶补血汤,喊她,“伟华?”
“昂?”
“汤熬好了,我先给你盛那儿了。”
“好。”
“包子还得十五分钟,你晚会记得揭锅。”
“好。”
孙母下楼,大嫂洗了把脸,重新上了护肤品,轻拍着一双红肿的眼。随后出来喝了杯茶,朝紧闭的房间门喊,“言言?”
半天孙毓言开了门,露出个小脑瓜,“妈妈你喊我?”
大嫂安了心,“没事儿,玩去吧。”
孙毓言又锁了门,嘚嘚嘚爬去床上,然后又顺着趴在书桌上,安慰着孙嘉睿,“哥哥,你别哭了。”
“就是,像个女生哭哭唧唧的。”孙嘉兴说他,“我又没跟爸妈说。”
孙嘉睿哭得更痛了,孙毓言抽了张纸,小手给他擦泪,“没事儿的哥哥,我不会跟大人说的。”然后伸着胳膊努力抱抱他。好像这些都不足以表达他真正的原谅,他又爬下床去找妈妈,怀里抱回来好几样被大人藏起来的零食,他全摊床上,朝着孙嘉睿方向一推,“哥哥,这些都给你吃。”
……
孙嘉睿吃着诚心地说着,“弟弟,以后哥哥会爱护你的。”
兄弟俩坐在床沿荡着腿,吃吃,相互看着笑笑,笑太猛鼻涕泡都给吹了出来。孙嘉兴年龄到底大几岁,嫌他们这种手足情深肉麻和幼稚,眼不见为净地出去打游戏了。
孙嘉睿吃着吃着吃累了,心中忧伤未散,同孙毓言聊,“弟弟,我早上差点害死你。”怕他不理解死,就拿着苍蝇拍举半天,瞄准一个苍蝇拍下去,血溅出来,他捏着苍蝇翅膀给孙毓言看,“这个苍蝇死了,它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
“可还是有那么多苍蝇啊,客厅有,厨房有,外面街上也有。”孙毓言吃着海苔卷说。
“可那些苍蝇都不再是这一只了。”孙嘉睿努力解释,“这一只就是它自己。”
“可苍蝇都一样啊,每一只都一模一样,打死了还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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