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正经遵纪守法的大瑞人,杨幼娘才不会去做杀人越货这种涉及生命安全的事。
所以,她乔装了一番后,端坐在一张精致的几子前,喝着名贵的茶水,等着旁人杀人越货。
哦不,只是请人问询。
霍六霍七不付所托,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回来时两人的麻袋便鼓鼓囊囊的,看来都有收获。
梁师父留下的仓库位于江郎君院子北面的一处角落,这里靠近山脉,还挖了好些个地窖,惹得整个仓库都湿漉漉的,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压抑感。
而接下来的问话,恰好就能用上这种压抑感。
她不禁在心底感叹,梁师父当真是她此生最重要的贵人!
六和七带回来的两个麻袋都在乱动,杨幼娘使了个眼色,两人分别将麻袋轻轻一拎,分别寻了两个地窖,丢了下去。
却听两阵闷哼声,她啧啧地摇了摇头,看样子摔得不轻。
见时机已到,杨幼娘将杯盏轻轻放下,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往其中一个地窖走去。
麻袋的口子都被丢松了,杨幼娘喊他们二人将地窖里的烛火点亮,幽幽的烛火仿若来自地狱幽冥,她不由浑身一哆嗦。
得!这会子更压抑了!
麻袋被霍七解开,从里头钻出来一颗试探性的脑袋,他嘴里被塞了一团麻布,眼睛也被黑布蒙上了,杨幼娘暗自佩服,六七两位兄弟,绑人手法倒是十分周到专业了。
她蹲下身,将他眼睛上的黑布扯了开去,那双眯眯小眼眨巴眨巴地,过了许久才聚了光,当他瞧清了眼前人,突然激动起来,“呜呜!呜!”
杨幼娘挑眉,低沉着声音问:“可是李大志?”
他又呜了一会儿,杨幼娘仿佛这才察觉他嘴里有麻布,忙道,“不好意思,第一次绑票,有点手生。”
说着,她将李大志嘴里的麻布取了出来,再问道,“可是李大志?”
李大志被这阴间气氛吓得直哆嗦,再加上杨幼娘今日的乔装,一脸络腮胡,却又是低沉的女子音,这夜黑风高的,他又被锁来了这种地方,要说他不是见鬼了,他自己都不信。
所以被杨幼娘这么一问,他连忙喊冤,“小人冤枉啊!小人此生从未犯过伤天害理之事!小人……”
他仿佛突然想起什么来,转了个身,连连叩头,“小人十岁上,确实做过一些荒唐事,可那只是隔壁王大宏挑唆的!小人也不是真心想去偷看翠屏洗澡的!”
得!他倒是挺配合!
杨幼娘摸了摸满脸的络腮胡,道,“听闻你最近去了霍家庄子?”
“是是是!”他连忙点头,“前些日子庄子里死了个人,多了这么个空缺,小人正好给顶上了。”
“哦?这么巧?”杨幼娘浓眉微挑,“怎么就被你给顶上了呢?”
“小人也不知啊!”他依旧哆嗦着,“李管事突然寻到小人,说小人与他是远房亲戚,要提拔小人,于是就将庄子上的所有账目都交由小人管了,可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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