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每每沐休之日,为了维持恩爱名声,他才不得不回来。
前几回休沐,恰逢京都有各个宴会,他便带着林幼情参加。
一想起林幼娘在外头那般快活,他便一怒之下,为林幼情花光相府所有银钱。
她不是心疼在乎银钱吗?那他就花了个干净!看她心痛不痛!
当时花完银钱他心里的郁闷虽然好过了许多,但久而久之,他的心思又开始烦躁了起来。
这一回,就连花银钱也治不好了。
今日天朗气清,他正想来池鱼湖散散心,顺便将藏了许久的茶拿出来泡一泡,谁想才第一杯,便被他搞砸了。
他猛地将杯子放回几子上。
心情很是不好。
林幼情正要给他再沏一杯,却被他喝住,“下去!”
青瓷还未过手,林幼情微微一愣,谁想霍桑再喝了一声,“下去!”
林幼情只好退到自己的座位上端坐,脸色却一下铁青了。
这些日子相爷也不知怎么了,总是喜怒无常的,有时对她千般好万般疼,她想要的东西,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他都会给她摘来。
可有时,他却总是拒她千里之外,甚至连亲近都不肯。
难道是杨幼娘在府上露出了什么破绽,使得相爷看出了她的身份?
思及此,她猛地回头瞪了一眼红芷。
红芷心尖猛地一颤,将头微微埋了下来。
她这样子在林幼情眼中无疑是心虚,看来当初应该派红荆跟着杨幼娘,免得她生出这么多不必要的事端。
林幼情暗自咬牙,又想起东郊之事,她明里暗里也听说了,东郊小院里的尸体很有可能是红荆的!
杨幼娘这个贱人,她早该死的!
要不是杨幼娘,她也不会在相府这般提心吊胆!实在是可恶!
霍桑对着那装着茶水的青瓷,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将里头的茶水倒了个干净,换了一杯温白水。
好些日子没同他说话,林幼情也不知说什么,于是她试着找些话题,“前几日妾同柳家三娘去踏春,听闻她胞弟似乎报考了廷尉司。”
“恩。”霍桑有些失神,“廷尉司的题不难。”
林幼情掩嘴一笑,“妾也这么同柳家三娘说的,谁想她竟是急哭了。”
霍桑蹙眉,“这有什么好哭的?我廷尉也不是什么人想进便进的。”
这话彻底堵了林幼情再说项的嘴,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换了个话题,“相爷的这件衣裳都脏了,妾再给您置办一件吧。”
“不必。”霍桑依旧冷了过去。
林幼情又是一愣,无论是品味还是质感,相爷可是满京都最讲究的,这一点也是她很是欣赏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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