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杨阿离听完,脸色铁青,甚至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杯盏,语气冰冷道,“他是死是活自有他的造化。”
“杨阿离!”杨幼娘微怒,“再怎么说,他对你我也算是有恩,对你更是有栽培之恩,我是怎么教你的?知恩图报,你难道忘了?”
杨阿离却面色不改,“他哪里对我们有恩?”我看他想吃了你才是真!
他猛地将茶杯砸在几子上,随后起身,“近些日子,你便老老实实呆在青羊坊吧,其他的事,无需你插手!”
说时迟那时快,他几步便来到了屋子里唯一的门前,只是一个闪身的动作,又听一阵咔嚓声,杨幼娘竟是被他强行锁在了屋子里。
连半点反应的机会都不给她。
待到杨幼娘起身去开门,一切都已经晚了。
这院子是霍桑特地为杨阿离置办的,为了防止他逃脱,霍桑特地叫人将屋子里全部的窗户都堵上了,只留下几扇照明的天窗。
当仅有的一扇门锁住之后,里头的人便彻底困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杨阿离!你这兔崽子!快放我出去!”杨幼娘试图将门打开,可奈何外头被锁住了,她根本无法出去。
杨阿离站在外头,默默地看了一会儿,“你好好在里头呆几日,会有奴仆给你送吃食,你不必担忧,等到一切风平浪静,我再将你放出来。”
“杨阿离!快放我出去!我可是你阿姊!你怎么能这般对我!”
杨阿离却道,“那我该如何对你?放任你去送死吗?你对他这般上心可是因为喜欢他?”
杨幼娘本想否认,可一回想起在汝州时徐四娘同她解释的奋不顾身,念念不忘,时刻守护,她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回他。
她承认对霍桑有念念不忘,但奋不顾身与时刻守护,从前她不觉着,因为从前霍桑在她眼中是个无所不能的家伙。
可眼下,他被冤枉了,甚至很可能被用刑而无法反抗,她心里确实产生了一丝想要保护他的心思。
就算眼下她没有能力去护他,她也希望尽她所能去通知他。
难道这便是喜欢?
她喜欢霍桑??
见她不出声,杨阿离的心情愈发不好了,他道,“霍桑心里只有宫里那位,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他转身便离开了。
杨幼娘回过神,他却早已消失不见,她对着面前的木门长叹一声,“至于这么戳人心吗?”
霍桑心里藏着的是谁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可喜欢是单向的事,她只能管得住自己心中所想啊。
她猛地挠了挠头,这“喜欢”与“算账”实在太不同了!账本上来回账目摆在那里,一两便是一两,二两便是二两,不会多也不会少。
而这个喜欢,突如其来不说,一会儿因为这心里难受,一会儿因为那心里快活,真叫人捉摸不透。
说好的喜欢便是欢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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