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严不严重?有没有事?
他难过地把换洗衣物收拾好放进行李箱里,在此过程中,何铭一眼都没有看他。
因为时间太赶,初航只买到了第二天一早的站票,准备好要带的物品已经十一点了,他匆匆地洗了个澡便躺到了床上。
那夜他睡得并不好,昏昏沉沉的,夜里还被噩梦给吓得起了一身汗。黑漆漆的夜里,初航坐起身,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星得特别弱小和无助。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初航顶着疲惫的身子起身洗漱,然后在室友们的呼噜声中悄悄出门。
火车上人很多,拥拥挤挤的,车厢内各种气味混杂着,这令初航更是难受。他迷茫地望着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
下午时分,列车进站,初航顾不得吃东西,连忙打车赶往医院。
小姨在住院部门口等他。
见到小姨的那一刻,初航眼眶瞬间涨红,险些就要哭出来。
小姨跟他说明了母亲的具体情况,由于劳累所致的颅内出血,幸得送医院及时,问题不算太大,需要静养休息。初航跟着小姨来到病房,母亲就躺在靠里面的那张病床上。穿着病号服的母亲显得格外苍老疲惫,毫无血色的脸上落下了几缕杂乱的发,初航趴在行李箱上,难过地望着她。
“航航,你在这看着妈妈,点滴打完了就按铃,”小姨站在身后,对初航说,“我去给你妈妈买点水果。“好,谢谢小姨。,待小姨走后,初航再也忍不住,眼泪就那么哗啦啦地流下来。他为自己的无力感到极度难过。真的好想好想何铭现在就站在自己身边,让自己好好的抱一抱,汲取下温暖啊。
可是,到目前为止,他连何铭一句关心安慰的话语都没有收到。
初航很想给自己一巴掌,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脑子里,心里,想的还全部是他。
即便何铭已经够绝情冷淡了,他还是忘不掉,放不下。
“航航,”床上依稀传来动静,是母亲醒了,她正偏头看着他,“你来了。”“嗯嗯,我来了。”初航努力忍住悲伤和眼泪,回答道,“妈,你还好吗?”“辛苦你了,是妈妈不好,害你大老远跑来.…..”“您别这样说。”初航差点又哭了,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他低了低头,不敢再去看母亲。
接下来的几天,初航和小姨都在医院里照顾着,可小姨自己也有孩子要带,离开了几天实属不放心。
初航便让小姨回去,自己在医院照顾母亲就好了。
小姨疑惑地问,“航航,你一个人行吗?”
初航坚定地点了点头,说,“行的,您这个时候,不行也得行啊。
母亲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如今母亲出了事,说什么他也该担起身上的担子。小姨走了,接下来所有的事都落到了初航的身上,拿药,交钱,买饭,检查....有时候困到不行,初航就靠在床边上眯一会儿,但他睡的很小心,母亲一有动力,他就会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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