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生看上去有五官轮廓些瘦削,却有依旧能够看得出身体底子很好,眉眼带着些桀骜,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善茬。
也不像是个能被金屋藏娇的主。
长发男人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沉吟了一会,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舒缓着眉眼上前。
轮椅上的吴楚察觉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手上动作没停,皱了皱眉头面无表情道:“不吃饭,不出去,吴家没了也不关我的事。”
以往这个点,除了吴翰那几个傻逼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会来。
身后的脚步微微一顿,然后传来一道微哑嗓音带着点迟疑道:“嗯?”
那道嗓音低沉,听上去不甚真切,却隐隐约约哑得像是带了一把小钩子,顺着耳廓往人脑海里钻,听得让人有些抓心挠肺。
吴楚手上动作顿了顿,一抬眼就看到了一个长发男人唇边噙着笑,一双丹凤眼望着他,坐在了他面前,单手支着下颚笑吟吟道:“你是叫吴楚是吧?”
男人面容清俊,长发束在身后,看上去跟殷缙有两分相似。
没等吴楚回答,他便点了点头温声道:“看上去是个乖孩子。”
吴楚一愣,听着面前的人唇边噙着笑意继续道:“殷缙应该跟你没提过我们。”
“我叫殷陵,殷缙的小叔。”
吴楚有些傻眼,好一会才镇定道:“您好……”
殷陵望着面前面容桀骜的男生此时手忙脚乱地将怀里的东西使劲塞在屁股后,坐在轮椅上跟他打招呼,看上去老实了不少。
而吴楚心里揣着白嫖别人侄子的心思,自然免不了在殷陵面前带着点紧张和心虚,但面上依旧镇定,看上去格外沉稳可靠。
十几秒后,他使劲塞在屁股后面的毛球从轮椅的缝隙滚了出来,骨碌碌地滚到了殷缙小叔的脚下。
殷陵带着点诧异地低头望着那与男生格格不入的毛球滚到了自己的脚边。
操。
极力表现出沉稳可靠那一面的吴楚沉默了下来。
他眼睁睁看着殷缙小叔弯腰替他捡起那团毛球,递给了他抬眼道:“给他织的吗?”
正常人谁会给自己的兄弟织围巾?
他要是说是,这不明摆着觊觎着殷家这颗大白菜吗?
吴楚格外沉稳道:“不是。”
殷陵望着他,笑了笑坐在座位上道:“别紧张。”
他指尖摩挲着手腕的佛珠,眉眼敛了下来温声道:“你们的关系我都知道。”
“你年纪要比他小,有些事他可能不会告诉你,但是我觉得你得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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