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身姿挺拔,英俊高大的男人大步流星,走在酒店大堂的那一刻,酒店的员工看见他都惊呆了。
在大堂迎来往送的前台和门童们忙着工作来不及看新闻,大堂吧躲在柜台后偷偷摸鱼玩手机的服务员虽然看到了最新的新闻,但是看到谢云辉出现的那刹那还是不可思议地愣住,至于有几个素有经验的管理层,看到谢云辉,虽然条件反射性地问好,但大脑像是生锈的机器,当场宕机。
所有人都没想到,谢云辉会出现在这里。按照新闻上的说法,他今天晚上才抵达的临苏机场,怎么会在同一天的晚上,出现在姚宁的酒店呢?
然而,所有人的眼睛都在告诉他们,所见即是真实。
谢云辉不管旁人的眼光,径自穿梭在人群中,进了电梯,直奔十层而去。到了十层,出了电梯,走廊上正有一位推着清洁车的保洁阿姨,她一看见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烫着棕红头发,身着深灰色制服的保洁阿姨,正是上回亲眼看到周西芒和谢云辉一起挽手在走廊说笑,然后将这件事传出去的那一位。她见了谢云辉,震惊地结结巴巴:“谢……谢先生……”
谢云辉点点头,算作是问好,但没时间注意她的反常,一心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那位保洁阿姨惊讶地看着谢云辉的身影,等他消失不见,她才反应过来。她匆忙推着清洁车,推开要打扫的房间,趁着里面没人,赶紧掏出口袋中的手机,翻出了一个号码。
“喂?申蕾!”保洁阿姨中气十足地对着电话那头喊道,她乐得手舞足蹈,惊喜地说,“回来了回来了!你们家的女婿回来了!”
正在和张妤吃着牛骨煲的申蕾听到这句话是一脸的疑惑:“什么女婿,老林你什么记性?老娘的女儿还在念大学呢。”
“什么你的女儿,”保洁阿姨数落道,“就是你们中餐厅的女婿啦,那位谢总,我刚刚在走廊看见他了!”
刚灌了一口啤酒的申蕾噗地喷了出来,她猛烈地咳嗽,张妤见状,赶紧拿起桌上摆放的纸巾给经理擦嘴。
“什……啥……”饶是申蕾见惯场面,在这时候也惊得说不出话。
“哎呀,”保洁阿姨欢快地说,“我把这事儿告诉你了,你赶快通知你们家小姑娘去哦!”
关我屁事,申蕾原想这么说。她挂了电话,继续喝着自己的啤酒,没多久,嘴里骂骂咧咧,拿起手机翻出了周西芒的号码。
可拨出去,她得到的也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搞什么鬼。”申蕾以为周西芒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居然掉了链子,又骂了一声,说道“老娘不管了!”,发了一条微信给周西芒,这才和张妤继续喝酒。
“嘀——”
谢云辉打开门,室内一片黑暗,还未进去,他先皱起了眉。
眼前的景象出乎他的意料,室内明显是空无一人的迹象,如果她在这里,怎么会没开灯?
刚一踏进去,皮鞋踩到一块不同于柔软地毯的硬直事物,他低头一看,借助走廊明亮的灯光,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来,是周西芒的手机。
捡起这部手机,心中的疑团反而变得更大,他亦有些不安。
她的手机怎么会掉在这里?难道是在这里出了事?可她出了什么事,为什么酒店方面不曾发现?
心怀各种疑问,他将房卡插进磁卡感应区,室内瞬间亮了起来,炫目的水晶吊灯灯光照耀着各处,周西芒的手机也被他试着打开,屏幕亮了起来,没多久,他注意到手机上的电量——1%。
这么说……周西芒关机是因为手机没了电?他猜测着,脚上步子不停,试着向卧室寻去——
“Sne?”
在亲眼见到她躺在床上的那刻,今夜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没有告诉亲近的人,一个人偷偷躲在了房间里。虽然他不知原因,但好歹找到了人。
但看到她身穿制服躺在床上……虽然他在感应处插入了房卡,室内开了空调,但在他进来以前,房间不曾通电,因此他一走进卧室,便能感觉到四周的冷寂。
她弓着身子躺在床上,没有进入被窝里,他来不及仔细观察她的模样,已经开始为她担心,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她为什么不开空调?为什么不进被窝?这样会感冒的,他焦急地走过去,想要让她醒过来。
他理不清她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事,要这样躺倒在床上。
“Sne。”他轻轻地呼唤道,试着温柔地推动她的肩膀,想唤醒她。
“唔……”
周西芒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推着她,呻吟着,慢慢张开了眼。
她困倦地眨了两下眼睛,看见眼前的人,迷迷糊糊地笑了起来。
是谢先生呀,她晕乎乎地想。
“Sne,会感冒的。”谢云辉关切地说。
她一睁开眼,见着耀眼的灯光,和灯光下那张英俊的脸。她柔柔地笑开,却以为他还是方才梦到的那个他。
“谢先生……”她低低地呢喃。
圆润莹白的指尖摘下他的眼镜,捧起她想念许久的脸,触到他下巴的胡茬,传来酥酥麻麻的痒。
她的意识模糊不清,只觉得睡梦里的这位谢先生有些好玩,居然长出了胡子。
不过,她的目光流连在他的脸上,现在的他和以前相比,两颊有些瘦了。因此即便她以为是在做梦,却仍旧感到心疼,怎么会瘦了呢?她疑惑地想。
看到她睁开眼,以为她醒过来,谢云辉张开嘴,刚想说什么,忽然间,周西芒抬起头,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唇是冰凉的,他未来得及想什么,周西芒已经带着他,一同扑倒在床上。
他几乎是来不及去细想她这样的举动是不是有些反常。
周西芒压在他的身上,急切地吻着他,舌头迅速地占据着他的口腔,那动作的意味很是明显。她沉浸在梦里,太过热情,可他以为那是因为多日不见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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