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周一长到五岁,健康活泼,谢云辉一看,觉得嗯……
是时候委以重任了。
谢云辉叫来正在和妹妹弟弟玩耍的谢周一,抱起她,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小一现在是个大孩子了吧?”他笑得很慈祥,看起来很和蔼地对女儿说道。
谢周一一听到父亲说她是大孩子,立马认真地点头,还挺起了胸膛。
“小一长大了,”他非常和善地抚摸着孩子的头顶,“小一是姐姐,知道姐姐应该做什么么?”
谢周一懵懂地摇了摇头,谢云辉慈爱地笑着,很温柔很温柔地对谢周一说:“既然是姐姐,就得给妹妹弟弟做个好榜样,也要照顾她们。”
周西芒正好经过,听到这话,心生好奇。谢云辉从未拿教育过谢周一什么姐姐的责任,很少拿这样的责任去约束她,对叁个孩子的教育素来一视同仁。
但谢周一不知父亲的心思,只一心听着父亲的教诲。谢云辉笑着叮嘱女儿道:“爸爸妈妈要离开几天,这几天里,你知道要自己要做些什么么?”яóúsеωúǐ℗(sev)
谢周一皱着小脸,神色非常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儿,联想到父亲的话,郑重地抬起头,清脆的童声回答道:“姐姐要保护妹妹弟弟!”
“嗯,那之后几天叔叔他们会来我们家,你得……?”
“听叔叔的话!做个好孩子!”谢周一大声答道。
谢云辉很满意女儿的回答,拍了拍她的头顶,说:“很好,玩去吧。”
“谢先生……”周西芒的声音自他的背后响起,含着一股不解。
他打算做什么呀?
谢云辉转过头,看到周西芒,露出了真心的笑容:“Sne,准备你的护照吧。”
“啊?”
他笑得和煦:“我们去拉斯维加斯。”
“啊?啊???”
饶是结婚已久,周西芒还是不能够适应丈夫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
说是带周西芒去拉斯维加斯,谢云辉便真的在那几天里安排好所有的事务,孩子们交给谢明和齐柏,公司那边请了假,夫妻两个说走就走,飞到了大洋彼岸,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时间。
他们二位是尽情潇洒了,就是苦了谢明。
这天是周六,他休息在家,然而要带四个孩子的他和休息显然无缘,同样无缘的还有齐柏。
两个大男人趴在地上,谢周一和齐姝坐在谢明的背上,谢周二和谢周叁坐在齐柏的背上,四个孩子兴奋地嚷嚷着,谢周一时不时地喊着“驾~!架~!”,还使劲拍着谢明的后背,催促他快点,再快点。
谢明和齐柏苦着脸,配合着孩子们,让她们尽情地骑着他们,两个男人还得学着马发出嘶鸣。
尽管他们年轻力壮,陪着四个孩子玩游戏还是有些吃不消,尤其是谢周一,她精力旺盛地惊人,连带齐姝在她的感染下也十分得活泼,两个孩子折腾地谢明叫苦不迭。
“哥……”谢明才陪他们玩了半天,便觉得这日子简直度日如年,开始呼唤他的亲哥哥。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他哀嚎着。
谢家客厅里,谢明和齐柏正陪着小孩们玩骑马的游戏里,那端大屏的电视荧幕上,出现了谢云辉和周西芒的身影。
事实是谢明他哥正忙着和妻子甜蜜,无法听见弟弟悲惨地哀鸣。
孩子们玩得累了,终于从他们的背上下来,随意地倒在铺了地毯的地板上,呼呼大睡。谢明和齐柏总算是松了口气,想他们是正当盛年的男人,可和四个孩子一起玩耍,也耗费了不少精力。
电视那边,谢云辉和周西芒的仪式正要开始,可惜的是,在客厅的两个大人和四个孩子都没什么心思观看他们两个人秀恩爱。
“哥,对不起了。”谢明对着电视中的谢云辉道了声歉,抵挡不住袭来的倦意,握住齐柏的手,打着哈欠,慢慢地睡了过去。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反正电视里那对夫妻也不在意别人会不会观看。
周六的午后,谢明和齐柏这对夫夫,两个大人和四个小孩就那样东倒西歪地倒在客厅中央的地毯上,疲倦地合上眼睛,一起沉沉睡去。
天空中吹来了一阵风,穿过谢周家的客厅,拂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庞,然后从谢周家跑了出去,经过同一片天空下的人们。
姚宁的某条大街,一位中年男人带着他的两个孩子,路过一家冰淇淋店,在孩子们的央求下,中年男人把钱付给冰淇淋店的店员,那是一位面带几道刀疤的中年女人,虽然她脸上带着刀疤,不过还是在努力生活,接过中年男人的钱,她从冰柜中用专用的勺子铲起了冰淇凌球,放在卷筒上,再递给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把两个冰淇淋筒交给自己的孩子,看着他们的笑容,中年男人也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在这条大街的不远处的一幢写字楼上,有一层楼的办公室,李济民正在那里用心地工作着,如今的他已经成了家,也生了孩子,肩上背负着家庭的责任,工作也比过去努力。
“叮——”
他的手机发出提醒声,他打开一看,原来是陶岚即将在市美术馆举办新的陶瓷展。她现在的日子过得也不错。她做的陶瓷逐渐得到市场的认可,也能够靠着陶瓷技艺独立生活。她没有结婚,一门心思扑在制作陶瓷上,有人戏言她这是要嫁给陶瓷,她本人倒觉得这是不错的说法。
如今,也没有谁必须按着一条道路去生活的道理。
道理虽然如此,不过有些人未必懂。
比如邬有容的父母。
李济民的那栋写字楼附近,有一家出名的网红咖啡厅,邬有容挤出勉强的笑容,和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说着话,说话时,她经常偷偷地给另一处沙发那里递去求助的眼神。
舒宁和文若兰正举着菜单,遮着脸,透过菜单偷偷看着邬有容那边,小声商量着该找什么借口调走邬有容。
“就说她爸妈出事了?”舒宁不确定地说。
“这个不行。”文若兰觉得自己也是倒霉,大好休息天还得帮闺蜜应付相亲,“这个上回用过了,就是这个男人。”
“操!”舒宁忍不住抱怨道,“那该用啥,要不直接叫杯饮料,直接给小容容下泻药算了!”
文若兰:“……”
“再……再想想办法吧。”文若兰叹着气,无奈道。
她们正热络地商量着,在咖啡厅的窗外,有对老年夫妻拎着塑料袋,袋子里放满了蔬菜,也有鸡肉和鱼肉。
“哎呀你快点嘛。”周母催着跟在身后的周父。
“你……你……”周父穿着粗气,说不出完整的话。
哎哟这个老婆子真是,周父埋怨地想,他自摔过跤,体力大不如从前,然而周母精力很好,健步如飞,出来买菜,他回回都要被她甩在后头。
也不知道体贴他,周父腹诽道。
周母嫌弃地看着周父,正要说话,手机响起了铃声,她一看,是谢母的微信发来了照片,她的身边围满了孩子,笑得很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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