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祗看向宋执的目光更凛了几分。
他本来身上的气质就冷，宋执在他锐利的眸光里，率先败下阵来，拉着江祗到一边，小声道：“哥，其实能分她一段的，主要是……我怕她跑调儿。”
棠栀的声音是很好听的。
但架不住跑啊……
她也可以不跑，但当她找准音调后呢……
那歌声又很无感情，平平一个调，唱得能把人送走了。
江祗示意宋执加上：“让她试试。”
宋执“哦”一声。
江祗难得地再补了一句：
“因为你肯定了她，她不知道有多高兴。宋执，别让她失望。”
宋执愣了下，怔怔地抬眼看江祗。
他们私交不错，江祗话不多，今天却难得地为棠栀说了不少。
他们俩不是分手了吗？
为什么他总觉得……
祗哥现在对棠栀，有种余情未了的感觉？
棠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多了一段词。
刚才这俩人神神秘秘地在那讲话，她和江祗身份尴尬，又不好意思凑过去听。
这会儿，看着给她新加的部分的词，她只能靠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江祗是嫌她唱不好和声吗？
所以新加了词，中和一下？
她拿着新分到的词，气鼓鼓地看他一眼。
江祗的教导正式开始，宋执在一旁单独练，棠栀则要在他的监督下，逐字逐句地将歌词一个字一个音的扣过去。
棠栀每唱错一句，他都会皱着眉头，要她重新再唱一次，一遍不对就两遍，两遍不对就三遍，一直到她能够找准每一个音，且复唱十遍，才会带着她进到下一句。
如果她在复唱的时候，又唱错，将会遭到他严厉的批评。
一点儿也不留情，严苛且认真，在给机会的时候容许她犯错，但一旦进到复唱这样的不容犯错的机会，他甚至会质疑她的态度问题。
棠栀有点不高兴：“你要是想找茬，针对我你就直说，用不着一遍遍地折磨我。”
她只是错了一下，就一下！
而且在他严厉眼神扫过来之前，她已经及时地做了调整了！
就这样，他还要说她态度有问题，她快要气炸了！！！
江祗愣了下。
没预料她会这样说，思考了好一会儿自己到底哪里在针对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语气里的严厉。
他揉了下太阳穴，声音软下来：
“抱歉，没有要针对你的意思。”
“我只是希望你对舞台负责。”
这回轮到棠栀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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