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副手顺从应声,犹豫了一下,问,“但我们不是收到消息,说林远泽可能……失忆了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要的东西……”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夏宁听得出未尽之语。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夏宁拍了拍自己年轻的副手:“你还小,没经历过那个年代,你不知道林远泽有多可怕……她说她失忆了,你就信?上一个这么信她的人被她玩得骨灰都不剩了。”
夏宁咽下了下半句话:不但骨灰都不剩,连国家都被灭了。
真不知道博莱斯·泽尔要还活着,看到他死后林远泽做出的那一切来,还能认这个“挚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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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泽苏醒过来的时候,大脑还有些迷糊,但这点儿迷糊在看清楚室内装扮时便被迅速丢出天际。
——大片大片稚嫩的亮粉色,或深或浅,遍布了她所能够看到的一切家具装饰:深粉色四柱公主床,垂下浅粉色轻花纱幔,上面还用有层次的淡粉绣出精致的花纹,旁边的同四柱床同色系的梳妆台、雕花凳、玫瑰花雕纹下午茶桌椅,地板上铺着肉粉色细绒毛毯,质感细腻到即使是赤着脚走在上面也只会感觉到羊绒般细致的触感……
林远泽闭了闭眼,好半天都没有睁开眼的勇气。
如果布置这个房间的人目的是想要恶心到她的话,不得不说,他成功了。
这位不知名的设计师做到了林远泽所有仇家都没能做到的事。
难道这是另类的俘虏精神虐待法?
林远泽闭目养神,不着边际地想。
如果真这么做的话,相信最严苛的善待俘虏研究法专家都挑不出一个错来。
房间里应该是有类似监控的组件器械,在她醒了没多久后,有人敲了敲门,停顿了几秒之后推开门,扶着推车走了进来。
来人外表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正处于青年的英姿勃发和中年的成熟稳重的过渡期,两种气质结合,杀伤力成倍增长——这说的是对女性魅力。
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的林远泽在听到门开的时候朝来人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重新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没有被换掉。
结论是没有。
连外套都好好地挂在一边的大衣架上。
尽管只是惊鸿一瞥,林远泽依然不曾错过,来人标准刻板的微笑表情在看到自己时,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和喜悦。
哪怕他在片刻的停滞都不曾有的时候,就将那份不该出现的情绪收敛起来了,林远泽依然没有忽视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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