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楠刚一动，元青舟身上杀气勃发，立刻抽刀上前。
“等一下！”西门守抬手制止，额角沁出冷汗，“现在动手只有两败俱伤的局面！”
很难得，楚凌楠顿住脚步站在逐渐闭合的肉壁前，没有再动作。
元青舟见状，也稍稍压低握刀的手，西门守背后的众人也全都将武器往身后藏了几分。
气氛僵持，一触即发。
西门守吞了口唾沫，看向元青舟问道：“你刚才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元青舟看着西门守的眼神，认真的点了下头，把只是猜测的话压在喉咙里。
闻言，楚凌楠的眼神微弱的亮起几分，眯着眼打量元青舟，确认她所说真假。
西门守稍稍松了口气，跟龙欢对视一眼之后，看向楚凌楠道：“我们现在都是这辆车上待宰的羔羊，杀了我们，你一样找不到离开的路，一旦打起来，你也未必能赢我们。”
楚凌楠冷厉的目光一扫过在场众人，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这群人，更没想到，他们全都是元青舟的帮手。
再想到上次跟元青舟下水道那一战，楚凌楠心中多少有点忌惮，但是……
“嗤～”楚凌楠忽然嗤笑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想出去，而不是想杀了她？”
楚凌楠用下巴点了下元青舟，有恃无恐，降魔杵在她手心转动，忽然抬脚走向众人。
“两败俱伤？无所谓，能杀了她，我也是赚的。”
西门守额角紧绷，压着元青舟和龙欢后退，暗叹镜像世界的楚凌楠果然是个疯的。
这种狭窄的地方打起来，绝对是他们不占优势，元青舟就算再强，也无法护住他们几个‘普通人’，而且还可能因为他们的存在被拖累，导致元青舟落入下风。
“等一下！”
西门守再次喝止楚凌楠，但是显然没有用，她眼底已经有了杀意。
“让开，跟她废什么话，大不了一起死！”
龙欢一把拉开西门守，拔出铭文手枪对着楚凌楠就是一枪。
砰！
枪声震耳，楚凌楠顿住脚步，身后突然冲出大片白发，将那颗子弹挡在她面前。
白发紧紧缠绕着子弹，被子弹上的铭文金光一寸寸灼断，又不断覆盖上来，直到将铭文金光消磨殆尽，才一点点收回。
楚凌楠右肩上，不知何时趴着一个脏兮兮的白发人偶娃娃，脑袋上的破洞经过缝合，留下蜈蚣一般难看的疤痕。
“小蛮！”
元青舟一瞬不瞬的盯着楚凌楠肩头完全变了样子的小蛮，楚凌楠真的将她救下了，可是小蛮现在给她的感觉却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而且她们之间的契约，应该是已经被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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