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恩坐在床上抬手套衣裳,她脑子里反复回忆,记不得这人模样,但隐隐约约又有听闻。
当初秦家风光时未见其来巴结,后秦家遭难倒是由他带头在朝堂之上劝谏,力保家中众人,可到底是架不住宋承治这厮要斩草除根的决心。
出事时秦君恩已被锁后宫,听闻此事虽是伤心,但终是对这晋王多了几分感激,于是这时多言打听道。
“宁王赵王南郡王我倒是听说过,这晋王是谁啊。”
“你自小在北疆长大,只认识其他几位藩王也是正常,这晋王不管朝堂政事,据闻他自小从娘胎里出来就带的一身恶疾,十三岁封王之后迁出皇宫,此后唯一一次出门还是先皇驾崩前私召他进的宫,有人瞧见这晋王离开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卷先皇诏书,不过诏书里写的什么没人知道,这么多年圣上因为这事儿都还颇为忌惮他呢。”
“唯一一次出门?”秦君恩听的云里雾里,她问,“那先皇驾崩的国丧礼他也没去?”
“听爹爹说人回家就重病不起,险些一口气背过去了,哪还能再起爬来参加丧礼,毕竟还是先皇最疼爱的小儿子,朝中好些老臣都向着他呢,也没人敢说什么,再说非得揪着个病人起来,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岂非还弄得丧上加丧了?”
二姐收拾了药箱子,正打算出门,突然听见秦君恩若有所思的在自己身后问。
“那人家病的那么厉害,咱们还顺人家的药是不是不太合适?”
“这药的确珍贵,边关也着实难寻,这次能找到不容易,不过咱们就拿了一株,应该不碍事的。”
“二姐给晋王看过病吗?”
“人家王爷身子金贵,你家二姐连晋王府的门都没进过呢。”
秦君恩低头想想,便道不行,“我这肩膀上的伤又不碍事,这药吃不吃的都不影响,可那许是人家救命用的东西呢,不行,我得让哥哥还回去。”
“诶,君恩。”见秦君恩朝外跑,二姐忙追上一步道,“孝恩他已经出门了。”
秦君恩不管不顾,腰带还抓在手上来不及往身上系,她只快步跑去药房救下那株险些被药童磨成粉末的珍贵药草。
这一路横冲直撞,结果还是慢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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