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时日已满,今日正当下山归家,莫名其妙撞上这等事情,在众人的意料之外却也在某些人的意料之中,宋瑾修看着在屋子里进进出出整理行装的下人们,个个进出都捂着嘴笑,还时不时朝他身后望去。
秦君恩这姑娘倒是有意思,说起情/爱之事却也没有半分娇羞的模样,坦坦荡荡告白玩的跟下战书似的。
早上自己不开口,换了别人来怕是早就挂不住面子跑掉,她秦君恩倒好,看见下人来还和下人聊了好一阵儿,见不着人就在院子里不肯走,门一开她就跑进来守在身边。
一句“我见着你就喜欢你,今生绝非你不嫁了”这样的话也说的义正言辞。
宋瑾修并非想谈情爱,昨夜秦君恩一到温泉池边他便是晓得,说出那句要替宋承治提亲的话也不过是激她一激,算是小心眼的报一回上次那丫头劈他一掌的仇。
宋承治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自己也不是不明白,单是秦家姑娘昨日表现便是能瞧出她与这七皇子并无情义,就算自己出面说一门婚事,想来人家姑娘不愿意便也罢了,从头到尾没琢磨过威逼利诱之事,哪晓得人转头一脚倒是跑来自己门前喊着要嫁。
宋瑾修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回是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渴了?”
眼力见倒是快,抬手刚碰着面前桌案上放着的紫砂壶沿,一双小手便是快自己一步的伸手将茶壶拎起,秦君恩做事麻利果断,半分犹豫迟疑都没有,起身跟一阵风似的,哐哐两声,杯子里便盛满茶水。
宋瑾修抬头看秦君恩一眼,姑娘家笑着冲他眨眨眼睛。
“手疼?我喂你。”
手掌心里的伤应该是昨晚留下的,只是拔出了硬刺,拿水清洗后便是连药也懒得上,更别说还会做包扎,宋瑾修不过是还未伸手,秦君恩便已经‘体贴’的伸手抓起茶杯,将杯沿凑至他的嘴边。
本想伸手去拦,可是看见那稍有些红肿发炎的掌心时,宋瑾修便也没再拒绝。
水倒是没喝,他伸手接下后再放回了桌面上,伸手指指自己身旁的座位,宋瑾修轻声道了一句,“坐吧。”
秦君恩大剌剌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宋瑾修再指指她的手,秦君恩便又毫不在意的将手放到桌面上。
宋瑾修问,“怎么弄的?”
“昨晚想摘花。”
“摘花伤的是手指。”
“我没瞧清,就一把抓了上去。”
“药也不擦?”
“哪有药呀。”秦君恩嘟囔着抱怨一句,“有酒就好了,拿来冲一回手,保管三天之内结痂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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