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造化不好,原是沈嬷嬷告诉我这家男人吃苦耐劳又乐于助人,可哪晓得家里有这么一个恶婆婆,七皇子,你说我花了一万两黄金买下来的姑娘,十两银子卖给她们家,如何她们也是不吃亏的吧。”
宋承治原是瞧着,心下还有几分不敢置信,只是突然被秦君恩喊道,也是结巴了一句才说。
“啊,啊,是,皇婶说的是。”
秦君恩盯着人笑道,“按说家里娶了这么漂亮一个媳妇儿,任谁都是该高兴的,可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这穷苦之地的百姓,娶媳妇儿都不看漂不漂亮的,人家只看能不能干,吃不吃得苦,做不做的了农活。”
宋承治点点头,他苦笑着应声道,“原也是这样。”
秦君恩道,“你如何也与这商知雪‘夫妻’一场,这时瞧见,怕是心里也有难过吧。”
这话说来,宋承治倒是接不了,于是只好再苦笑一回。
秦君恩道,“这件事儿是怪我,没有提前考虑到你的感受,不过七皇子放心,婶婶这回也算是将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往后再有遇见合适的,漂亮的,门当户对的官家小姐,定是要先替你留意着的。”
宋承治不言语,虽是他与商知雪也并未情深义重到这等地步。
但秦君恩此举,确无疑是往他的脸上扇了一个大嘴巴子,甚至还到了要拿着镜子出来让他亲眼瞧上一瞧的程度。
宋承治心下难堪,情绪难免也阴沉下来了几分。
秦君恩见目地达到,便也不再多言,只是满脸笑意在站在这田边,再与那宋承治多瞧了一会儿后,这才又在那老妇人的叫骂声中离去了。
宋承治早上从乡下回来,下午便收理好了自己的东西准备去荆州。
临行前还与宋瑾修客气了几句话,但离开的时候却是也没有一个人出来送送他。
尽管此前这叔叔是与自己说过,他身体不好,皇位坐不长久,日后也是要留给他宋承治的。
但就这段时日以来,这晋王府待他的态度,秦家待他的态度,以及朝中重臣待他的态度,都让宋承治清楚明白的知道了,自己原也不过就只是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而已。
现下是必须仰仗晋王府的势力,所以也没有办法,但是宋承治知道,他终有一天,是要靠自己站在那个位置上的。
于是为自己拉拢势力,以及收纳后期所必需用到的钱财,宋承治也是无所不用极其。
他在荆州留守长达六个多月,直到这时才算摆平了所有事务。
“这晋王从国库里批出来的库银及粮食,七皇子一人便收走了一半,剩余五成有四成都拿来通了各州县经手官员的嘴,到底剩下最后一成,竟是还高价卖给周边县市,拿回来的财物摆平这灾情,做的是滴水不漏,当真令人拍手称绝。”
荆州府衙的知府在这厢房内,一手端着热茶,一边还不忘夸赞了他宋承治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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