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赌注你说不算数,那便不算数了,王爷不问你要东西,青果的嫁妆还是照给好不好。”
秦君恩只把这盒子拆了又装,装了又拆,等到宋瑾修坐在榻上起了困意,都快昏昏欲睡之时,她才又突然站起来说。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虽是个女儿身,可也没有把说出去的话再收回来的道理,你把戏由你看穿了,不管你是今天看穿的,还是明天看穿的,总之我是输了,便要与你兑现承诺的。”
宋瑾修又遭人给从床上拉了起来。
房间里的蜡烛已经燃到了底,光线有几分轻微的晃动。
宋瑾修盯着秦君恩瞧,姑娘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许是下了战场来,所以眉眼之上的坚毅又更多了几分柔和
方才受了委屈,所以泪眼婆娑的,现下在烛火光的映衬之下,却是也瞧的人心头一软。
宋瑾修伸手抓住秦君恩的手指,将对方那五根指头一一纳入自己的掌心里来。
这男人难得在被窝里捂出了一丝温度来,秦君恩感受着从宋瑾修身上传过来的热气,他的掌心里有一点点微弱、细腻的水迹,并不干燥,因为生着病,所以常年都是要出汗的。
只是不知为何,周遭奇怪的氛围也跟着这手心里的细汗变的开始绵软湿糯起来。
宋瑾修只把人的手拉着,也不说话。
秦君恩由着他握了好久,这将堪堪将眉眼抬起几分来,便见一道黑影压过。
她瞬间呼吸一窒,然后被一团温热拥着。
宋瑾修虽是身形清瘦,但如何也是个男子,又高出秦君恩那许多,这时要将个姑娘护在怀里也是绰绰有余的事情。
秦君恩身子一僵,便砸进人家的怀中。
连伸手抱一下对方胳膊这样一个简单又礼貌的动作,她都不敢贸然去做。
从两人决定在一起,决定成婚,到搬到一起居住的过程,已经快持续有小半年的时日。
刚开始同住一府,后来住一屋,再后来住一榻,循序渐进的这个过程不算匆忙,也不算突兀,进展的顺其自然,又理所当然。
当然宋瑾修也一直恪守礼仪,期间从未逾越过什么。
即便是两个人躺到了同一张床榻之上,也是各盖一床棉被,宋瑾修甚至连个呼都没来打扰过她。
秦君恩更是不敢肖想太多。
却不料会在今日,会在荆州,会在这间驿馆内,那个男人毫无预兆的侵略到自己的领地。
只将唇边凑到这耳畔来轻声耳语几句。
“本王,可以要君恩吗?”
“不推开本王的手,本王便当你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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