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男子道,“王爷吉人自有天相,这般小病小痛自然不能左右于您,这番见您气色倒也确实好了不少,想来应该是晋王妃照顾的周道,毕竟男女之间,这情义才最是养人。”
两人轻轻笑了声,倒显得宋承治夹在这中间有些格格不入了。
待宋瑾修笑完后,斜眼睨了那家伙一回,才又问,“不过你们做的是什么生意,听说是十万两黄金的买卖?”
宋承治闻言顿时大惊,他忙道,“不是,不是,就是些小买卖,倒是不劳十七皇叔费心了。”
“前段时日荆州雪灾,大雪封了山,拦了路,许多运粮食的商车都进出不得,我们幽州也受了不少影响,粮食短缺,家家户户出再高的价也买不到食物,知府大人着急,我也着急,这不四处打听之下,才总算找到了一位卖主。”
宋瑾修吃惊,“你在承治的手上买到了粮食?”
那华服男子还不知自己说错了话,便得意卖弄的与宋瑾修说。
“可不是,原是还打算再找不到解决的法子,便就要修书向王爷求助了,谁知道老天爷也助我,就在走投无路之际,竟是又找到了收粮食的门路。”
宋瑾修闻言,若有所思的盯了宋承治一眼。
那华服男子还在喋喋不休的说,“六万斤的粮食,虽是十万两黄金的叫价属实是过分贵了些,但这也没法子,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咬咬牙也还是买了,再说我们这些做生意的,钱财珠宝这些玩意儿都是赚不完,平时还是要多攒些福报,子子孙孙才能无穷无尽的富贵下去。“
“六万斤的粮食?”
宋瑾修念了一遍这数额,他道,“承治,荆州遭灾,本王给你批了多少东西下来?”
宋承治身子猛的一颤,他腿脚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而后抬起头来,视线略有几分闪躲的时候,额间的汗水便是止不住的流下一滴两滴来。
宋瑾修见人不回答,便自己言语两句。
“本王记得是十万两黄金,和十万两粮食对吧,粮食用来保人性命,而这财物是要用以供暖和被灾情损毁的房屋重建。”
宋承治仍是不敢言语,他虽是脑子里想了无数遍该说些什么来搪塞宋瑾修。
但是这般情况下,除了大脑一片空白外,他根本什么也都无法去思考。
华服男子听完宋瑾修的话便吃惊道,“朝廷给灾区批过救灾的粮食和银子?”
“这不对啊。”华服男子又道,“我在荆州幽州常州叙州等地都有生意,灾情一发,受影响最严重的便是这四个地方,不过除却荆州是彻底断粮之外,其他地方也仅仅只是短缺而已,果腹是足够,大吃大喝有些困难罢了。”
宋瑾修盯着宋承治,手里一杯梅子酒还半分未下肚。
这倒也不是什么高级的计谋,宋承治自己给自己设了个圈套,他将计就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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