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一眼,也不碍事的。”二姐说,“您就让我们进去瞧瞧新娘子吧,就看一眼,看了我们立马就出来。”
李媒婆还是摆着手拒绝说,“不行不行,要看今儿个晚上去晋王府闹洞房的时候再看。”
大红灯笼高高挂着。
院子来来去去的人,吵嚷的人耳朵都疼。
袁清清带着身子,这几日本身也就有几分嗜睡,但毕竟念着是秦君恩的终身大事,所以一大早便也就掐着点儿的挣扎着从床上起了身来。
这时与秦孝恩二人一同前来,还没进门就听见媒婆的声音大过了天。
秦孝恩上前两步道,“这自家妹妹出嫁,让人瞧一眼又怎么了?又不是丑媳妇见不得人,哪里还有去人家晋王府才能瞧上面儿的道理?”
李媒婆一见是秦孝恩来了,便立马放低了几句语调上前去解释道。
“哎呦喂,大少爷您可千万别误会我老婆子,现下里头还正乱着呢,这晋王府上的人马上就要过来接亲了,可是咱们家姑娘头发没梳好,妆面没画好,衣裳也还没穿好,这要是再耽误些时辰,那人家晋王不得来接个空轿子再回去?”
秦孝恩听毕却也不理,他只道,“我们进去又不会耽误你们准备,大家该梳头发的梳头发,该穿衣裳的穿衣裳,这又不是要喝杯酒,吃顿席,有什么耽误不耽误的,妹妹们,都跟我进去。”
有了秦孝恩带头,剩下的姑娘们皆是面露喜色的跟着进了屋子里。
秦君恩大抵是寅时就被人从床上给弄了起来。
从起床开始便沐浴,熏香,听着门外的鞭炮放了一整夜也不见停。
喜糖和喜饼拿着板车往府门外推,媒婆扯着嗓子在屋子里喊着声儿。
铜镜里的自己逐渐被上了妆色,眉间点上珍珠花钿,耳朵上坠着两只水滴红玛瑙耳坠,发丝高高盘起,一支又一支的珠钗就这么往发间垒着。
梳妆打扮到了现在,连凤冠都没来得及往头上放,这些东西都已经快要压到她抬不起头了。
“哎呀呀呀,疼疼疼。”
众人进来之时,秦君恩正被一个小丫头揪的头发都快掉了。
李媒婆见状,又忙挥着手里的绢儿上前骂道。
“笨丫头,笨丫头,还不赶紧把手给松开,咱们晋王妃这头发这般金贵,也是你能给揪掉两根儿的?”
“诶诶诶。”秦君恩见引起误会,便也忙伸手去拦着人,她解释道,“李婆婆别误会,是我让她把头发给扎紧些的,这些发冠发饰的东西全部放到头上,太重了,难免会勾着头发,弄错了拆下来重新再弄一遍就是,这大喜的日子可别把人家小姑娘给骂哭了。”
这负责梳头发,做妆面的人都是由媒婆带过来的。
秦家这样的大户人家自然是个大客户,何况人家嫁的还是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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