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又吃不着,这滋味儿不能光我自己体会。”
撂下轻飘飘的一句话,褚江宁推门进去,钻到浴室里,开了冷水自行发泄身体里残余的欲望。
桃夭恨恨一跺脚,不由哑然失笑:“每次都这么记仇,小心眼儿。”
稳了稳心神后,她打开玄关处立着的行李箱,拿出洗漱用品。一边在外间刷牙洗脸,一边听着男人在浴室花洒下的独角戏。
刚才前台不知怎么的把行李箱送褚江宁房间了,她原本是以拿箱子的借口来敲门的,可出来后瞥见远处那鬼鬼祟祟的人影,她忽然改变了主意。望着门边醉玉颓山的男人,她再顾不得那么多,就如饥似渴地与之热烈拥吻。
看来跟一个人相处久了,是难免会介意别人馋他身子的。
夜已深沉,两人洗刷完后,才重新躺在一起说话。
“酒桌上你干嘛喝那么多啊,弄得跟真事儿似的,我还真以为你喝醉了呢!”
“你信不信,不装醉他们真能灌醉我!”褚江宁说着,手臂从她腰下穿过,一收力,将桃夭往怀里搂了楼,然后心满意足地将脸贴在她额上,“这些人真邪性,上次我来他们还是按套路出牌,这才一个月不到,忽然画风突变,开始明目张胆地给我塞女人了!你说这图什么啊?我一不是公务员二不在部队,就算跟那些狐狸精来点儿什么,影响也不大呀!”
“呵,你这什么意思啊,怨我怀了你的好事?”
褚江宁仿佛闻到了一股酸味儿,手臂又收了收,将桃夭环得更紧:“你不出来搅局,我才怨你呢!”
她满脑子都是高万成之事的后续风波,因此提醒:“飓风始于青萍之末,你堂而皇之动了别人儿子,明枪暗箭都得防着。”
“什么时候这么贤惠的,都学会替我操心了。”
“你少自恋,我不过是出于……道义。”
“嘴硬。”褚江宁一条腿跨在她身上,恨不得亲昵到骨子里,“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看你,是不忍心哥哥遭殃对不对?”
“是、是,随你怎么说,我困了。”
桃夭闭上眼睛,褚江宁笑着,将床头灯关了。
第二天醒来时,两人一边商量今天的应对之策,一边忙着洗漱。桃夭未避免张扬,这次带的衣服都是最常规的淑女款长裙,不一会就收拾完毕。
褚江宁看着她直摇头:“还是穿汉服和旗袍好看,这些寻常衣服穿你身上,那股子骚劲儿都荡然无存了。你是存心想让哥哥性冷淡是不?”
“我让你胡说!”她作势要去撕他的嘴,男人顺着一带她腕子,将其拽进怀里。
门外,忽然敲门声响:“咚咚——褚总,在吗?”
桃夭立刻从他身上下来,整整衣物,看褚江宁要去开门,又忙拉住对方,从橱窗里拿起一盒避孕套拆开,撕下叁只放进包里,才朝对方使个眼色。
门打开时,张波故意不着痕迹地往里瞟一眼,岂料桃夭比她预想的更大胆,她直接走到门边,大方一笑:“张局真早啊,我还想多跟褚总汇报下工作呢,您就来了。”
张波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着:“有卓小姐这样的优秀员工,难怪褚总事业做的风生水起。”心里却忍不住嘲讽:骚娘们儿,扒瞎话都不带脸红的,是从床上汇报了一晚上工作吧?
一连几日,他们跟着招商局和文旅局的人在休宁县各个镇之间奔波。每到一个村落,两个局的人就伙着村镇干部轮番上阵,不厌其烦地为其介绍此处的地理风貌、人文环境,以及有多么适合茶树培植,然后畅想一堆蓝图规划。
桃夭月经前期习惯性地精神萎靡,看那些人夸夸其谈,也没力气多问。褚江宁边听他们宣讲,还时不时地看几眼她的情况,一心二用到令人发指,但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张局,这些村子都挺美的。每一处都让人流连忘返,只是光听大家说,也不知道究竟哪些地方更合适。您看,能不能多带我们去茶园走走啊?”
风淡云轻的下午,病美人“卓小姐”提了个合理的要求。可在地方官们的眼里,这要求就太不合理了:不就是个衙内带来招摇过市的小情人儿嘛,怎么还在男人堆里指手画脚起来了?
张波有些烦,耐着性子解释:“卓小姐您见谅,并非我们考虑问题不周全,不带您二位去茶园实地考察。我们全县已开发的大小茶园上百座,未开发的更是不计其数,就算每天都带褚总和您转茶园,那至少也得奔波几个月!现在已经快八月了,咱们南方的茶最晚11月就要播种,所以现实真不允许啊!不过每个镇提报的茶叶样本和质检报告,褚总和魏总那儿都有一份,所以我觉得看不看茶园,差别不大。”
桃夭“哦”一声,不再开口。张波暗暗笑着,继续没事儿人似的带他们到处溜达。
只是官老爷们没想到,“卓小姐”是个记仇的人。自打她计划落空后,就开始不断捣乱,每天跟在褚衙内身后,不是累了就是饿了渴了,各种撒娇卖嗲博关注,当众打情骂俏撒狗粮。
众人敢怒不敢言,心里早问候上了褚江宁八百遍:声色犬马的公子哥儿,什么东西?就知道围着女人打转,来的第一天就用了仨套子,真他妈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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