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阮梨就忍不住想起来下午在Can签完手续,给舒临打过去的那通电话。
男人分明是预料到了她的反应,语气如往常一样平淡——
“这是你的实习期。”
她冷笑,“他要庆幸当时不是站在我面前,不然今天一定是他生命里的最后一天。”
“不过当秘书的话应该比设计师要轻松吧,而且——”余佳宁身体前倾,伸出手指比出了一个“三”的手势,“想想那是多少钱。”
阮梨伸手撩了撩头发,笑眯眯地看她,“钱分你一半你替我去?”
这段时间从阮梨口中听到的全是关于舒临负面新闻,导致这个年轻多金的成功人士在自己心里的形象一落千丈。
余佳宁连连摇头,并表示同情,“算了,毕竟是你拿命换来的血汗钱。”
每天要听他的差遣不说,阮梨本想进了设计部之后就和舒临井水不犯河水。
现在倒好,躲都躲不掉。
说着,余佳宁突然想起来,“那婚礼呢,你们最后怎么定的?”
“七夕那天,就在教堂举行一个仪式。”
“可惜。”她托腮看着阮梨,神情有些遗憾,“亏我还以为是舒临对你一见钟情,故意演了一出戏想泡你。”
“咳咳咳……”
阮梨一口酒呛在喉咙,忍不住干咳。
余佳宁顺手抽了张纸巾递给她,“也不怪我多想,正常人都不会因为你随口说了几句话,就真的要和你结婚吧?”
“就是因为他不正常。”
阮梨咬紧牙根厮磨了一下,“我甚至怀疑他当初说要结婚就是为了骗婚骗我的违约金!万恶的资本家!”
余佳宁笑了,“不至于,骗你能骗几个钱啊?”
“余佳宁!”阮梨抬手去戳她,“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错了错了,不提那资本家了。”余佳宁立马举手投降,“我看台上那DJ长得不错,我去帮你勾搭一下,先给他发个等你离婚的号码牌行不行?”
阮梨被她逗笑,视线随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热场开始之后,酒吧里的气氛明显热闹了起来,形形色色的男女逐渐聚集到舞池下方跟着节奏律动。
放在以前,她兴许会拉着余佳宁进去玩两圈。
可是现在她却没什么心情。
然而这些,全都是拜舒临所赐。
过了好一会,阮梨突然开口。
“我想通了。”
“嗯?”
“归根结底我就是图他的钱,我们俩也没有正常的感情可言,就全当工作了,他给我的那些就当是我的精神损失费呗。”
“而且违约的条款规定了一年内,等坚持完这一年,我就农民翻身做主人了。”
想到这里,她觉得整个人的心态都平和了起来,心情似乎也带上了那么一点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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