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切开一小块牛排,放入嘴里,等味道在嘴里散开后摇摇头:“感觉没有以前好吃了。”
不过也可能是时间隔得太久,她已经忘记以前的味道,期望值又太高。
“我倒是觉得比以前更好吃了。”沈晏临单手支着脑袋,舀着鲍鱼海鲜汤,轻声道:“因为这是第一次只有我们两个人来吃它。”
谢瑜然下意识露出笑脸,随即又体会出了这话里不同的意思。
“这哪里是约会啊,你是来控诉我的。”她瞪了眼过去。
沈晏临勾起唇角:“吃吧,等你吃完才是真正的控诉。”
“啊?什么意思。”
沈晏临笑而不语。
谢瑜然在不解和困惑中吃完晚餐,再次坐上车,看见沈晏临开到高中学校门口。
“我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
他和门房交涉完后,堂而皇之开进了高中校园里面。
夜幕降临,学生们都在教室里上晚自习,操场上亮着一盏盏暖黄色的路灯,谢瑜然边往前面走边说:“我记得当时体育课跑八百米可痛苦了,我每次都和阿迟争夺倒数第一。”
“嗯,我知道,每次都是我给你送的水。”
她好像从来没有给他送过一次水。
谢瑜然自然而然的转过视线,落在综合楼最高的一层:“先前都是在上面举办活动的,高二跨年的时候我上台表演过。”
“嗯,唱的蒲公英的约定,规定不让独唱,我给你钢琴伴奏的。”
她不知道不让独唱,以为他是故意想出风头才来伴奏的。
谢瑜然又默默地挪开目光,从教学楼,宿舍楼那边一一掠过,最后看向主席台,声音都提高了:“我记得你开学的时候上去演讲过!讲得特别好!”
这次是夸赞他的,无话可说了吧?
“嗯,你当时不是这样讲的。”
“”
谢瑜然一脸真诚道:“我当时年龄小,不懂事。”
沈晏临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坐到主席台上,谢瑜然也撑着边缘坐上去,扫了一圈学校,忍不住感叹:“其实学生时代还是挺开心的。”
尽管没有金钱自由,还有学习的压力,可每天都有生活的真实感和充实感。
沈晏临点头附和:“是的。”
虽然她不开窍,总是把他气得死去活来,但起码她在自己身边。
会因为成绩找他拌嘴,会在上课的时候给他传小纸条,会偷偷地示意洛栖迟叫他出去玩,会给他带早餐带点心然后说是顺带着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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