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导致,陆茂行回来后扑了个空,宅基地那里没见着人,住家船也锁了门,织地毯的那里没有,到田甜家也失望而归。
在路上遇着傅茉,才从傅茉嘴里知道了房秋实去了卫生所的事。
忙跨上二八大杠,回头去找人。
七月的盛夏,知了在枝头发了疯的喊,是啊,热啊,知了躲树上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大太阳下行走的人呢?
陆茂行急匆匆地一路疾驰,在两个村子中间的桥上,飞掠而过,片刻后又停下来,倒车回来。
“媳妇儿?”他以为自己看走眼了,桥边栏杆那里趴着的,看着真的好像他家秋实。
房秋实听到呼唤,回头看了眼,光芒万丈的天空下,身材魁梧的男人顶着一头大汗,焦急地丢了二八大杠,扑到他面前,嘘寒问暖。
好像怕她想不开要轻生似的。
她越听越忍不住地想笑,笑着笑着,眼角湿了:“你傻不傻,我怎么舍得扔下你去寻死?我站这里是想换换心情,太烦了这些人。真想赶紧开学,摆脱这些烦心事。”
“叶先生那里问过了?原意让你跟班复读吗?”陆茂行没问她到底怎么了,不需要问,光是想想也该知道,王岗那是什么人?
就一个拜高踩低欺软怕硬的势利眼小人,肯定没放好屁。
她不提他就不问,她要是实在憋得难受,自己肯定会说的。
房秋实双手捧着他因为过分牵挂而显得拧巴的脸,垫脚亲了他一口:“说好了,九月一号开学就去。陆先生,你热不热啊,还打着石膏呢,咱们回去说吧。”
到了碧水村,才知道大姐今天回娘家去了。
为了不牵连妹妹,她选择单刀赴会。
至于媛媛,则托给了陆茂行发小的媳妇照顾,正在人家家里睡午觉呢。
房秋实本打算去一趟的,不过那媳妇说她大姐三令五申,不准她插手,她就没去。
可回来之后心里不踏实,想想还是跟陆茂行又折回了。
到了通江村一看,果然出事了。
房冬果把那看林子的吴家婶子给打了,大姐正在跟吴二哥赔不是。
吴二哥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自家亲娘被打了,多少有点气愤,扬言要打断房冬果的腿。
房冬果还在那耀武扬威呢,一旁的房春花忍无可忍,抄起门口的扁担,对准房冬果的腿拍了上去。
房冬果也不是傻子,撒丫子就躲。
一路绕着林子追了三圈,最终愣是把房冬果给打断了小腿,这才把扁担扔了。
抹了把汗,房春花冷笑道:“跑啊,你再跑啊!也别拿谢斐文和你两个女儿来威胁我,她们可怜,那谁可怜我?我今天宁可一把火把这林子烧了也不会让你拿走一只鸡一只蛋!”
房冬果痛得满地打滚,一个劲地在那骂娘,一句又一句a你妈,中气十足,特别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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