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老胳膊老腿追不上他,过了一会气喘吁吁地回来,继续点名,话里话外,不要这个学生了,气死他了。
房秋实被这一幕惊呆了。
这就是十几年后那个斯斯文文的心理医生?
谢谢,再见。
这辈子不会再找他了,还吹牛他从小到大都是好学生呢,这次她才不信他的鬼话!
心里那点对高端精英人士的敬畏,瞬间化作了泡影,等叶先生点到她自己名字的时候,她是笑着站起来的。
叶先生没说什么,让她坐下,可紧接着,却有一个通江村的学生站了起来:“先生,结了婚的也能来上学吗?那咱们都回家结婚好了。”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认识房秋实的也有几个,忍不住纷纷回头看着她。
房秋实没动,讲台上的叶先生率先发话了:“学问不分年龄,不□□份,不分男女。如果国家觉得她不能上,明年这时候自然不会录取她,你在这里着什么急?”
“可多了她一个,就少了别人一个机会啊。”钱兴还在锲而不舍,他想把房秋实赶走。
房秋实才准备站起来反驳,楚轩便从外面蹦跶进来了,手里还提着一杯豆浆一屉小笼包。
潇洒地往叶先生讲台上一放,跳回了自己座位上。
房秋实看了眼,刚打好的腹稿还热乎着,总得为自己挣口气回来,却不料楚轩回去后没坐下,反倒是转过身来看了眼房秋实:“先生说得好,我举双手赞成。奉劝有些人,有功夫盯着别人,不如多提高提高自己,哪怕这几分钟多背几个单词也是好的。至于说什么多了她就少了别人一个机会嘛,照你这么说,你也不该出生,你一出生,你家兄弟姐妹就少了你爸妈的一份关心了。是不是这个理。”
哄堂大笑,笑钱兴蠢而不自知,跟楚轩对上了能有好果子吃?
房秋实惊呆了。
嘿,人是叛逆了些,嘴却还挺能说。
没她什么事儿了,干脆坐下,看书去。
找茬的钱兴被楚轩堵得没词儿了,只好也讪讪地坐下了。
点完名,叶先生根据上学期期末的成绩安排了班干部,直到这时,房秋实才意识到,楚轩虽然叛逆了些,却是实实在在的好学生啊,在应届生里排名第一呢。
虽然有点不情愿,叶先生还是把班长给了楚轩,只是又提醒了一句:“头发一定要剪了,不然叫你面壁思过!”
楚轩甩了甩头发:“那你别让我当这个班长了,我就喜欢这样,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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