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就是这样的,血浓于水,亲的就是亲的,没办法一点都不偏心。
医生点点头:“同龄人也挺好,多接触接触,让她放下戒备就好,实在是发了狂不听人话的话,宁可用绳子捆起来也不要轻易用药,孩子长身体哪,那些药或多或少会有副作用的。你们家属多费点心,假以时日,会好的。”
房秋实没辙,只能提心吊胆地,让玉庭试试看。
说来也奇怪,招娣这孩子是挺不正常的,可每次见着玉庭就乖了,好像他是哥哥,她是妹妹似的。
房秋实理解不了怎么回事,下次去省城的时候,就把玉庭也带上了。
那医生看了看玉庭,再看了看招娣,劝房秋实放心:“你儿子身心很健康,也很活泼开朗,招娣想接近他,说明还是有求生的本能的,知道他身上有阳光的气息,能治好她。回去让两个孩子多处处,慢慢地潜移默化地,招娣就好了,不用吃什么药,你放心吧,我不能坑你啊。”
房秋实松了口气,离开的时候被隔壁诊室的苏聆月追了上来:“他去东北了,你要是真为他好,就别再给他希望了,把话说绝了才会让他死心。你可以看不上我,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楚轩是个好男人,你不要你就撒手,给别人一点希望!也算是为你一家人积德了!”
房秋实被她这番高论逗笑了,什么人这是,她什么时候不撒手了?
她早就跟楚轩说得清清楚楚了。
还要怎么才算把话说绝了?
她不理解。
回去后跟陆茂行提了这事。
陆茂行想了想,转身上了阁楼,取下来一个上了锁的木头箱子,打开,把里面的几十封信件拿出来给了房秋实:“这是咱们去贵州的时候收到的,我爸自作主张,交给我处理了,我一封都没拆,现在物归原主。”
房秋实心里又没有鬼,干脆当着他的面给拆了。
等这些信看完,她忽然抬头看着陆茂行,有些被冒犯到的感觉,也有些受伤和失望。
“我说那个苏聆月身上的味道怎么那么熟悉。你去找过她,为了偷窥楚轩的隐私?”房秋实太震惊了,是,她上辈子是靠楚轩走出来的,所以这辈子总是狠不下心把事情做绝,可是这不代表她对楚轩有男女之间的感情好吗?
如果真的有,她何必两辈子都选了他陆茂行啊。
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信任楚轩还是不信任她?
无论如何,这都让她感到深深地被冒犯了。
她转身拿起话筒,拨通了苏聆月写给她的那个号码。
接听后,对面响起一个慵懒的声音,好像刚刚睡醒,还有点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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