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的陪伴我无法呼吸。”局面僵持,军刺口出惊人。
……
您……知不知道在哔哔啥?您脑门儿磕墙上了?您还是不是之前那个为了逼供搞强暴的军刺?刘长生心里吐槽刷屏。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相知相爱。”只见军刺笃定淡然,风云不动。老天知道他说这话时心里有多恶心。
“那这……这……”
毒瘤始料未及,面对相爱的两人接不上茬。
俩人老老实实往前走。刘长生在后面抽了抽鼻子,很不适应这股难闻的死尸气味。心道这些暴发户真没品格。
刘长生躲在军刺身后低着头走路,欣赏着花纹繁复的地毯。
看着看着,他的眼睛直了。
地毯中央的绒毛明显比周围杂乱低矮,某片白色地带躺着一点灰黑的细末,有的结块反光。如果不是刘长生受过训练视力极好,他绝对会忽略。
十个左右的人曾站在这里,身体健壮,训练有素。
可能有武器。可能在室内埋放炸弹。因为是毒瘤的寓所,他一定会保证自己的处所安全。所以不太可能有外人潜伏。
很大概率是毒瘤自己埋伏人手。
如果真是这样,他就必须顾及到自己逃不出去的情况,炸弹波及范围大,因此排除。
那就是玩儿刀枪了。
刀枪这玩意儿……也不好办呐!刘长生暗暗叫苦不迭。
毒瘤这时踢走冰球,站起来走到军刺面前。冰球滚下楼梯,终于跌碎了最后的冰层,露出内里惨烈面目。
“我问你,你老实说。”
军刺面对毒瘤的杀气腾腾,处变不惊,就是给面子地点了个头。
“女巫究竟跟你说过什么?”
这是……吃醋?
军刺有点儿愕然。看不透这位身带杀伐之气的硬汉究竟什么路数。犹豫了一番,实诚回答,“你想听什么?”
“我弄死你信不信!”毒瘤猝然出手掐住军刺的脖子。手上崩现几条青筋,但留有余地。
一边刘长生懵了。心道完了个蛋军刺殉职他岂能一人独活,毒瘤必会寻个由头赐一丈红还假惺惺追念他为爱痴狂感天动地。
所以他当机立断上去扒着毒瘤的手苦苦哀求。
“你放过他吧,你冷静。他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求求你了。”
刘长生已经顺利带入角色。
毒瘤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竟然真的放开了手,末了还拍拍自己被触摸的部分,仿佛拭去灰尘。
锡那罗亚。军刺进入别墅之后。
一辆低调的阿斯顿马丁匍匐在停车场角落,车内黑衣人司机带着墨镜叼着雪茄,长了一张黑衣组织琴酒式的脸。
车后座老人拄着拐杖,呼吸像老旧的风箱,一进一出,带起咳咳啦啦血痰淤积的吟咏。
“掐了烟,我一把老骨头了,闻到犯馋。”老人清清嗓子嗅嗅鼻子,抱怨。
司机乖乖听话。
“那么接下来您……”
“当然是找我女儿。”老人挺直脊梁,突然之间骄傲,“这段时间多亏我女儿支撑,否则整个锡那罗亚都要被他吞到肚子里。”
“是是是。”司机赶忙谄媚逢迎。
老人又骤然低落,“可惜她受了大委屈啊!那个畜生怎么舍得下手打她还把她关起来?”
“从小到大我都没舍得用力!给他欺负了!”老人话到愤激之处,枯衰老手攥着拐杖砸车前座。
司机现在是如坐针毡,脊梁后的车背受到重击,心理上比他自己脊椎断了还疼。
“你冷静。我放你回来不是让你一家团圆的你个老瘪三。”郑阿常冷漠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老人对声音的出现波澜不惊,反而被内容气到吹胡子瞪眼,“怎么回事你个小毛孩儿?你不是很讲究尊敬长辈的吗?”
“别耽误时间,我放你回来是让你挽大厦于将倾,你别耽误到楼倒了房塌了人都死光了再出场,最后连个鼓掌的人都没有。”
“你最怎么还是这么毒?”老人心血上涌,浊目圆瞪,“我喝过的血比你吃的饭都多,我用得着你叮嘱?”
“还有——我是你请回来的!”
“行行行算我请的!”郑阿常懒得跟他废话,心里记挂着军刺刘长生的事儿,只想利用老头儿赶紧给她摆平了。
“您老赶紧干活儿吧。哎还有——”
“跟你闺女怎么解释?”
郑阿常又记起这一茬,赶紧再确认一遍。
“哼!”老人哼哼,“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我就说之前生病了,你把我接过去治好了又送我回来。交换条件是我们配合你的计划,为以防万一你还给我按了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心脏起搏器,时效半年,想换只能找你。背得没错吧?”
老人对自己的记忆力深感骄傲,完全忘记之前是谁背了一个星期没背下来。
“没错!很好!优秀!”郑阿常觍着脸闭着眼昧着良心猛夸,就差竖个跨国的大拇指。
“嗯。”老人满意,伸手拍拍司机的肩膀,“下车!”
车门应言而开
两人在车上说的话,弥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发生过。
老人不复车厢内时老顽童的模样,此刻沉静如水,裹在灰色西装里的身体积蓄了重重阴影,层层叠叠,锁着心机与算计。
郑阿常示意程序员同志关掉界面。
她一直不放心这位老领袖。一个掌握锡那罗亚权柄多年的人,能有多大的可能像刚才那样跟后辈贫嘴?
两个人叨逼叨这么长时间,就一个原因——装。你装信任我装亲切,都装不在乎。谁先心急,谁就输了。
本来她没准备这么快放虎归山,但毒瘤太不顶用,磨磨蹭蹭,她只好放这位老头回去当个催化剂。
而且……这老头本来就没离锡那罗亚多远。
女巫以为郑阿常那她老爸搞到A国去了,那只是她以为。
郑阿常现在手忙脚乱如麻,没有功夫在A国多招待一位客人。当然是出个主意藏起来,然后散布谣言迷惑众人这种老套法子最好用。
老头儿就藏在锡那罗亚州近邻。
具体情况要追溯到很久以前:
郑阿常进入A国,小绵狼身死以后。
她联系了锡那罗亚的老王爷,女巫的父亲,说明了双方利弊,充分暗示毒瘤对其地位的潜在威胁。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逼他出手也好找个由头解放令嫒,说真的我看那小子不咋地,一朵鲜花您可不能真插上了。我这儿还有个小年轻器宇轩昂您见了保准满意。过一段时间给送过去辅助工作怎么样?叫军刺,质量有保障!”
一狼一狈朋比为奸。两人疯狂商讨一拍即合。
最后确定作战计划——老头假装被郑阿常劫走,逼女巫为郑阿常做事,让军刺去趟个浑水,再加几位作料搅一搅拌一拌,透个风声走个消息什么的,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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