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特勒姆天火过后一年的某一天,玫瑰第一王朝的首相戈尔把自己的小儿子带到西面的海滨城市祖登。
戈尔不顾狂风暴雨,从港口起航,在艾洛温西海的深处停下。
小王子失去了保护他核心的「恶魔之火」,就格外不耐受水,更何况是深海。
“戈尔命令下属在小儿子身上绑上沉重的锁链,在闪电和惊雷之中把他抛入大海,以终止魔偶和赛特勒姆魔法师们永无止境的厮杀。
“首相的船只在海上漂泊了十天,随着似乎永无止息的雷霆返回祖登的港口。船舶靠岸时,首相打开浸水的棺材,纵横的锁链之下,小王子睁开了眼睛。
彭原揉揉男朋友的头发:“景仪,我给你热点牛奶吧?”
丁景仪蠕动一下,继续把脸埋进彭原怀里:“不要……”
这一声听起来格外柔软,充满着依赖,彭原觉得心要化了。
“嗯,不喝……”彭原又摸摸丁景仪,捂上他的耳朵,“打雷太吵,听不见就好啦。”
虽然彭原的手绝对没有降噪耳机的功能,但轻飘飘的“嘤……”还是立刻从他怀里飘了出来。
经受过历史毒打的男朋友倒是好哄,一点点安慰就能让他甜起来。
彭原又亲了亲丁景仪的头发,在规律的嘤式催眠曲中投入梦乡。
闹钟在轰隆隆的春雷声中响起,彭原伸了个懒腰,胸口沉甸甸的像压了只大橘。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发的顺滑感蔓上指尖。
“景仪,今天怎么不起床了?”
就算在早上有课的时候,丁景仪也会比彭原早起一两个小时。
不下雨就去跑步买早饭,下雨就做饭。今天还赖在床上也是破天荒了。
彭原胸口飘上来一个幽幽的声音:“打雷,起不来。”
“还没吃吧,我做点早饭。”
彭原这才感觉胸口一轻。他坐了起来,看着丁景仪满脸都是紧张,就穿过粉色的睡衣,摸摸他的男朋友,才把腿放下床。
丁景仪又从背后抱住他,就差像美洲狮一样大型引擎呼噜起来。
彭原回手又摸摸,丁景仪摇头晃脑地随他摸。灵长类的手是万物的毛刷和猫抓板。
尽管生物学界还在争吵恶魔的亲缘到底和人类比较近还是和爬行类比较近,但丁景仪贪图彭原的摸摸却是天天都在发生的事。
对艾洛温新物种的争论虽然有趣,但彭原的脑子里却在盘算今天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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