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原拍拍丁景仪:“正经点,这两天太跳了,感觉前面的事都是小场面,万一灰仙说的劫是大事,以我们的非洲程度,恐怕要死翘了。”
丁景仪哼唧一声:“你一个大学生,还搞封建迷信呢。不要揣测也不要恐惧命运,该来它自然会来……”
“微笑面对它,奥利给!”
“来了你也拦不住……”
“来了!”
正前方的走廊里贴满红红绿绿的破烂冥纸,地上蔓延着蛇行般的脏水,水一股黑色一股红色,显然是常仙灰仙和伦德交手后的痕迹。
彭原转过拐角,只见安娜和左恒跌坐在地,四只拖鞋掉了一地。
走廊里弥漫着蛇类特有的腥气,白色盾牌悬在空中,盾牌周围形成了波动的空气墙。
伦德徒手立于空气墙之后,上半身还是昳丽的少年,下半身则是闪亮的蛇身,只是多了几个流血的洞、贴了几张燃烧的冥币,俨然灾难电影里走出的娜迦。
伦德的声音从空气墙后传来:“安娜,你每次都是这样,无论亲王做什么错事都放任他,从不提醒。”
安娜反唇相讥:“如果你还认他这个主人,为什么还在这里伤及无辜?造物主对魔兽最大的要求就是不能伤害人类!”
左恒吓傻了:“娜娜、娜娜,这是个什么玩意,怎么一出来咱家灰仙就没了?”
安娜推了左恒一把:“伦德到了这个形态已经虚了。先前是靠偷袭才让飞飞和五哥吃了瘪,你快走,去捞家里的神仙。这里给我们了。”
左恒忙不迭地爬起来,拖鞋都没来得及穿,赤脚拐过楼道转角跑没影了。
彭原心里鄙视起来:女朋友叫你跑,你还真扔了女朋友跑啊?
鄙视完了,想想泡王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就算看了再多恐怖片,真的怪兽出现在面前,还能动弹就不容易了。
等到左恒的脚步声消失,伦德才继续回应安娜:“伤害人类?你和阿卡在赛特勒姆做过的事就不是伤害人类了?你们以为自己是神,就任意对人类进行拣选。”
丁景仪放下彭原:“那你当时怎么不表达反对,也不告诉我?你有一千年的时间告诉我。”
伦德咬了咬牙:“那么,我刚才说过了,亲王。你可以遴选人类,但我们不可以。”
丁景仪打了个响指,空气墙应声而破,玻璃似的碎落一地,又像冰块似的蒸发消失了。
“安娜和阿卡是我的代表,他们的做法即是我的意志。”
此时伦德的鳞片也黯淡下来,显然是魔力消耗到了临界点。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和你的能力相比,你做的事实在太少。回到艾洛温去,终止战争。”
彭原抽出魔杖:“小蛇,你知道当年为什么不让你侍寝吗?”
伦德听了这一问,倒有点摸不着头脑:“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彭原理直气壮:“就算景仪宠爱你、把你养大,他也是艾洛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宠儿和忠臣有不同的说话方式,你讲话太难听了,好端端的大义在你这一说,听起来和道德绑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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