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医院的经费会出现困难的吧？”她问。
“是啊，我一直很苦恼。都是一条生命，我也不忍心，但是如果一直没有人来领养的话，这些猫狗……我们只能对它们实施安乐死的措施。”
林嘉树听了以后，垂眸沉默。
“院长，一般这些猫狗能在这里待多久的时间？”
“大多数和我们类似的机构，比如救助站之类的地方，通常给的时限是一周到十二天以内，过了这个期限，只能实施安乐死。不过，我们这里的时限，通常会有一个月，这是我们所能坚持的最长的时限了。”院长道。
“我知道了。”
ˉ
傍晚，林嘉树开车到小区附近的一家超市，去购买晚餐所要用到的食材。
她到蔬果区挑选了一些时令的瓜果后，打算再买一些牛肉和鸡胸肉。她看中了以后，正要伸手去拿，不料，有人先她一步把她看中的那盒给拿走了。她转头，蹙起眉。
站在她旁边的人，是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人。她觉得，这人的眉眼让她感到熟悉，于是盯着多看了两眼。
那人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同样回以探询的目光。两人一对望，皆灵光一闪，同时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段小玲？！”
“林嘉树？！”
段小玲放下食材，推开购物车子上前，上下打量起林嘉树，“真的是你啊！我听人说你已经回国了，没想到是真的呢！”她绕着林嘉树走了一圈，有些感叹的意味，“嘉树，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差点以为我认错人了。”
“你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你……长高了一些？”林嘉树道。
“大概吧……不说这个了，嘉树，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她凑近了看林嘉树的脸，“天呐，你这是长开了还是去微整了变得这么漂亮？！啧啧啧，咱班的臭男生见了你保准那眼珠子都得要瞪出来……”
“……没有这么夸张的吧？”
“有！特别有！哎，正好后天有同学聚会，嘉树，你和我一起去呗？”她又靠近了林嘉树一些，在她的耳边道，“群里面有几个人最近老在说你的坏话，有些事情传得很难听，还有说你长得一般长得丑的……”她抓上林嘉树的肩膀，语重心长，“你得过去打她们的脸啊！”
“……”
林嘉树摇头，“随她们吧，我不是很在乎这些。”
“嘉树，你是在逃避吧？”
“……什么？”她顿住拿东西的手，回头看段小玲。
段小玲看着她的脸，将她手边的购物车推到了一边，“你是害怕见到关心……还是……怕见到厉周沅？”
林嘉树的面色除了之前一瞬间的讶异，现在早已平静如平常一般。她摇头，微笑，“关心是豺狼还是虎豹？既然你这么说了，我更要去了。”她从架子上拿了一份鸡胸肉，放进了购物车里，从容道：“小玲，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回来么？”
段小玲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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