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殊前期表面上要一直伪装成人畜无害的模样,但他并不想给夜漓瑄让步,淡笑道:“叶宣兄是师兄的朋友,那便是沧阳派的客人,有什么要求我会尽力满足,叶宣兄若不习惯与人同睡,我再让人替叶兄搬张木床来便是。”
“木床太硬,睡不习惯,”林艺添侧躺在床上,撑着下巴毫不客气道,“辛苦季兄自己睡木床了。”
季白殊大概没想到夜漓瑄会这么霸道不讲理,而且还挑明着来,脸色变了变:“我看叶宣兄不止不喜欢与人分享东西,更喜欢用旁人的东西。”他刻意将“旁人”二字咬得很重,似是在嘲讽夜漓瑄刚才说的话。
夜漓瑄不以为意:“都是没人用过的东西,我第一个用了,就算我的了。”
季白殊没想到夜漓瑄脸皮那么厚,说不过夜漓瑄,便气哼哼地去屋外,找人搬木床去了。
季白殊搬木床闹出的动静很大,惊动了其他沧阳派弟子。
风仟刃帮着把床搬进了季白殊屋里,期间季白殊将刚才与夜漓瑄的对话都告诉了风仟刃。
风仟刃只是轻轻皱了下眉:“玉离吃不惯苦,我们习武之人多让着他点儿。”
季白殊惊呆了,没想到短短几日而已,风仟刃会变得如此偏袒夜漓瑄,只好咽下这口气。
夜漓瑄接收到来自季白殊怨毒的目光,觉着名门正派不过如此,连沧阳派一个小小弟子都有两幅面孔,更加觉得风仟刃与这些人不一样了,虽然没能跟风仟刃一起睡,但能让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吃瘪,也蛮有意思的。
这一段戏林艺添和纪栾拿捏得都很到位,让林艺添吃惊的是,纪栾这次与他对戏的状态比试镜那次好得多,一举一动、连眼神都有那么回事儿,演季白殊演得太像了,吵起架来也像模像样。
演完后,纪栾又恢复了之前不愿理人的高冷模样,而刚才那些表情动作完全只会在演戏时出现。
林艺添拿了瓶矿泉水走过去,拧开瓶盖放到纪栾手边:“刚才那些都是剧里的台词,你别太在意。”
纪栾淡淡地看了眼手边的那瓶水。
林艺添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讲清楚:“接这部戏时我不知道具体的演员名单,等剧拍完,你的还是你的。”
“不需要。”
林艺添看着纪栾喝了几口自己给他的那瓶矿泉水,眨巴了下眼睛,没弄明白纪栾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纪栾问:“公司搞出来的名堂罢了,这么在意干嘛?”
林艺添:“什么?”
纪栾盯着他眼睛:“你不用觉得欠我。”
“我……”林艺添如鲠在喉,有些话说不出口。
“你喜欢就行。”
林艺添愣了,像被戳破了心思,慢慢低下了头。
纪栾站起身准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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