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菲儿那孩子真不争气。”谢宛鸥抱怨道,“我想着过年放假,大家都有空,干脆把霜宁跟菲儿俩人约起来玩玩,借机培养一下感情,结果陈菲儿可倒好,不知怎么回事就得了流行感冒,还挺严重的,这下谁都不能见了。”
谢柯面色平静道:“可能,他们俩没缘分吧。”
谢宛鸥不置可否,揉着抽痛的太阳穴说道:“可除了陈菲儿,其他女孩儿要么年龄不合适,要么家族不匹配,温家的独生女勉勉强强还凑合,卓越财团的千金后来不是证实了是私生女么,私生女怎配得上霜宁?不行不行。”
谢柯:“这种事情水到渠成吧,现在孩子还年轻,不着急。”
谢宛鸥的语气严肃起来:“大哥,你若是以前这么佛系呢,我也不多心,但现在,我可害怕了。”
谢柯没说话,等着谢宛鸥接着说。
“上回我跟你说的裴舒那事儿,大哥你不会当成开玩笑了吧?”
谢柯穿睡衣的动作顿了顿。
谢宛鸥用一副天崩地裂的语气说道:“大哥,我知道你宠儿子,但凡事要有个限度!我知道你没准儿在心里骂我这个当妹妹的多管闲事,但这事事关家族兴亡,我身为谢家的女儿不能不管,放到奶奶那里这关也过不了!将来霜宁又该怎么面对董事会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老油条?”
谢柯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从半山望下去,俯瞰小半个北京城的繁华夜景:“婚姻合法了。”
“但男人不能生!”谢宛鸥咬牙切齿的强调道,“谢霜宁是唯一的家族顺位继承人,他将来没有孩子,雅爵集团董事长的位子给谁?给堂哥的儿子吗?就那酒囊饭袋,你甘心吗?乐意吗?”
谢柯没有回答,拿着手机的手蓦然攥紧。
谢宛鸥苦口婆心的说道:“我知道你想让霜宁开心,让霜宁自在,可是什么身份注定了什么责任,皇帝尚且有很多身不由己,为了两国不再连绵战火不得不卖公主去和亲,更何况谢霜宁和你呢?”
谢柯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
第二天,谢霜宁跟随谢柯去参加名媛举办的下午茶会,在茶会上遇见很多同龄朋友,多为小时候一个圈子里混的玩伴,说熟也不熟。
“好久不见了霜宁。”小时候一起玩过高尔夫球的某集团少爷主动打招呼,谢霜宁微笑回礼。
“刚才听温家小姐在跟人讨论陈菲儿,听说是病了?”
谢霜宁直白的说:“我不知道。”
集团少爷一愣,心里立马有了答案。
圈子里都知道谢家要跟陈家联姻,这也是意料之中理所当然的,毕竟两家是世交,子女结婚亲上加亲很正常,不过看谢霜宁今日这反应,似乎对陈菲儿并不感冒。
既然如此,集团少爷就不藏着掖着了,毕竟跟陈家比,谢家势力更大,再说他也跟谢霜宁关系更近——自以为的。
集团少爷左右看看,见无人靠近,便往谢霜宁身旁凑了凑,小声道:“装的。”
“什么?”谢霜宁没听懂。
“我说,陈菲儿是装病。”集团少爷道,“我表妹跟温家小姐是朋友,温家小姐跟陈菲儿是闺蜜,这不就暴露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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