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果然如你所料,那几个丫鬟出府后没多久,就被人灭了口,我暗中跟过去,那人身手极好,轻功尤其了得,险些跟丢。
他七绕八绕,最终去了教坊司,而后易了妆,跟在礼部尚书左右离开。”
那就是晋王的主意了。
裴淮从来都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
翌日清晨,月仙宫传进去好几个奉御,都道夜里贵妃忽然起了急症,上吐下泻,几度昏厥,奉御接连施针配药,好容易缓了呕吐,可贵妃眼一翻,直愣愣僵了过去。
这一闹便是数日,后面连叫魂的高人都请去了,一连在月仙宫跳了三日,待贵妃睁眼的时候,原先丰腴饱满的人已然变得面如土灰,浑无人形。
此事是在途中知晓,彼时裴淮正倚着车壁,挑帘打量外面的景致。
月宁坐在对面,手里捧着本游记,看的入迷,日光在她白皙生动的面庞落了暖意,左手边压着翻开的书页,右手圈圈点点,看到妙处嘴里亦会发出一声叹。
她坐姿极好,从上车便端正着身量,如同世家小姐一般,没有半分驼背懈怠之意。
裴淮看着她,忽然想起,这是否是宋星阑的功劳,毕竟大半时间里,都是他作为兄长养大的月宁,便是连读书写字,月宁也沾染了不少宋星阑的习性。
她喜欢记录,亦喜欢在流连之处打上弧形标记,这与回来的暗卫所说,完全一致。
宋星阑的书,无一例外是如此规整。
裴淮心里滞了下,伸手去抓她的书,而后一把扔到脚下,月宁惊得抬眸,却被她俯身抄过腿弯,抱着摁倒榻上。
摇晃的马车敝塞压抑,尤其当他压下去的时候,有股迫人的逼视感。
月宁躲他,裴淮略微支起身子,掌腹从她发间一触而过,随即推高她的裙裾,将人抵到塌沿。
半晌,马车歇了动静。
暖白的光线下,她背对着裴淮向内侧卧,犹如一块白玉勾勒出清瘦的身影,脊背又细又嫩,覆满裴淮的唇/吮/印,亦或是牙印。
裴淮俯身,忍不住拨开她面上凌乱的发丝,见她绷着小脸,牙齿死死咬住下唇,不由凑上去啄了啄唇瓣。
“下个驿站太远,等不及。”
如此放浪之话,由他说来竟无半分羞怯,反倒话里话外透着股坦然。
月宁拉起衣裳,背对着他整理好前襟,又将裙裾推下去,遮住双腿以及软缎绣鞋。
便是上辈子嫁给裴景,她也从未通晓男/女之事,只是老实本分地照顾裴景,像所有下人那般,与他说说话,逗闷子,他也从未强求过自己,只道终有一日,那事是水到渠成的。
月宁低着头,从脚边捡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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