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龟公附和:“方才他们正在挑选宅院,约莫要把那外室安置在扬州。”
鸨母咬了咬牙,忍下急躁:“再接着跟。”
一晃便是入夜,裴淮等人去了河畔听曲儿,薄霜蒙蒙的河面,立着水榭,水榭中搭了个戏台,粉墨登场的伶人唱腔幽怨,甩起的水袖层叠如云,让人眼花缭乱。
月宁又咳了几声,裴淮斜觑了眼,不动声色的用掌心包住她的小手,指腹慢慢摩挲,她的手指,最后交握起来,没入袖中。
牙婆很快送来购宅的票据,躬身哈腰的谢了打赏,美滋滋的退出厢房。
去前街溜达了整日,没见着传说中的官家小姐,倒买了一处三进院子,月宁掩着唇,好容易压下喉间的干痒,手心忽然被他挠了下,一股酥/麻沿着小臂传至心脏,她腮颊一热,下意识往回抽手。
裴淮勾了勾唇,拇指捻上她的指尖,稍一用力,天旋地转间,月宁跌进他怀里,额头撞到肩膀,尚未定下心神,便觉着有股冰凉的触感袭进胸口。
低头,却是裴淮挑开领口的襟扣,将那几张票据往内里塞。
月宁脑子轰的一声,立时攥住他的手腕。
“别这样。”她声音像能掐出水来,眸眼微红,似在求他。
裴淮乜了眼,捏票据的手往上一抬。
月宁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瞬,那几张票据便被他堂而皇之塞了进去,周遭一阵唏嘘,更有甚者吹起口哨,嘻嘻哈哈叫嚷助兴。
“我这样做,你不高兴?”藏在氅衣中的手极不安分地从她后脊探入,待捕捉到柔软,故意消磨了片刻,直把怀中人弄得气息微/喘,眼眸潋滟。她浑身无力的攀附着他的双肩,如同洗了个热水澡,汗津津的鬓发揉开细软,顺势靠在他胸前。
这夜,画舫外有烟花绽开。
厢房内的两人,扶着楹窗,彼此交错。
衣裳外衫或勾着栏杆,或垂在腰间,帷帐薄软,随着裴淮的发狠而晃出极致的妖娆,脚步声自走廊响起,月宁死咬着嘴唇,喉间的声音克制的艰难压抑,她回头,想伸手去让他停下,裴淮避开,转而攥住她右手,往后轻扥,本是伏在窗楹的身体倏地后仰至他怀中。
濡湿的后背,垂落的衣裳,脚尖环着褪去的绸裤和绢袜。
发髻松散,簪发的珠钗叮当掉落,如水瀑般洒落的长发遮住莹白,裴淮环臂扣住她细腰,心中激荡,便愈发失了分寸。
待事毕,甫一放开手,月宁便滑落在衣裙间。
裴淮将她拦腰抱起,三两步来到塌前,把人面朝上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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