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等着,你与他是如何花前月下,子孙繁茂。”
撂下话,他猛地拽开房门,紧接着听到咣当响动,人便消失了。
月宁缓不过神,却不断琢磨他临走时留的话是何意思。
直到半个时辰后,灵玉醒转过来,摸了茶水吃了口后,便听见嘈杂的脚步声,有人叩门。
灵玉趴上去问,来人道是郎君回了。
打开门,便见下人搀扶着李衍,好容易将人架到榻上。
门从外合上后,房中的冷冽渐渐回暖。
李衍醉的很是厉害,腮颊上是从未见过的酡红,他闭着眼,似乎觉得有些热,伸手便开始拉扯衣领。
月宁忙吩咐灵玉,却同外头的丫鬟要热水。
一回头,却见本是合着眼的李衍微微睁开眼皮,笑盈盈的望着她。
她将帕子打湿,绞干后去擦李衍的脸,那皮肤滚烫,沾了水后很快干涸,手腕被李衍握住,轻轻摩挲着抱在颈间。
“阿宁,我娶到你了。”
月宁嗯了声,灵玉匆忙端着水盆进来,弯腰去洗了几条帕子,递到月宁手中,她瞧着李衍醉的迷迷糊糊,不由难为地看向月宁。
“姑娘,姑爷今夜还能还能”后面的话有些难于启齿。
月宁没回,只是专心给他擦拭完脸,又与灵玉一起,褪去他的外袍,将人盖上绸被。
忙完事后,已经是深夜。
自行去梳洗时,她忽然想起裴淮临走时的那句话。
“我便等着,你与他是如何花前月下,子孙繁茂。”
她扭头看向床榻上的李衍,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会不会是裴淮着人给李衍灌了酒,这念头一旦涌起,就如同毒虫般让她坐立不安。
换了寝衣后,她又不放心的走到李衍面前,伸手去试他的鼻息,见他平稳祥和后,这才走到对面矮塌,撩起绸被躺了进去。
灵玉在外间守着喜烛。
窗外很安静,宾客也已经散去,月光透过窗纸洒下朦胧的影子,落在两人之间的地砖上。
月宁握着被沿,扯到下颌处遮住半张脸。
像是做梦一样。
半夜喂了李衍两回水,后来便沉沉睡了过去。
月宁睁开眼时,天色将亮,房中的喜烛流尽最后的泪,恹恹地灭了信子。
李衍咳了几声,嗓音明显沙哑,人却还未醒来,只转了个身,朝内继续睡着。
灵玉伺候月宁梳妆换衣,因着今日要去给长辈敬茶,她昨夜也已经想过是何等场面,故而尽早醒来也是不慌不忙,只是想着要为人新妇,不免还是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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