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轻蹙起来,却又不像是做了噩梦般害怕,更像是……
池矜献手被陆执桎梏住了,那人在身后按着他,一定要听他哭,还不让他动,因为始终无法终身标记他,陆执很凶,一副全然失去了理智的模样。
“安安。”
“扑通——!”池矜献一下子从床上翻起身,差点儿翻到床底下。原斯白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接住他,让他往床中间滚了一圈儿,被子也就又在主人身上缠了缠,像梦里的某个人。
“……小爸?”池矜献还没完全从睡梦里醒过神来,些许茫然,声音都是哑的。
原斯白目露担忧,忙上前去探他额头:“脸怎么这么红啊,还哭了,生病了吗?”
话落,自己为什么是原斯白描述的那般神情的真正原因让池矜献脑门儿“轰”地一下烧了起来,他毫无章法地搓脸,眼神躲避,忙捉住原斯白的手躲开,支支吾吾道:“没、没生病。小爸你怎么上来了。”
“我看你今天没像往常一样起来,等了你十分钟还是不见你下楼,所以就上来看看你。”原斯白还是一脸担忧,“真的没有难受的地方?”
“……没有。”池矜献还是不看人,咳了声清了清嗓子,掀开被子下床穿鞋,“可能昨天吃完饭又做了会儿作业睡得有点晚了,所以没感受到智环震动……小爸你先去吃早饭,我换好衣服就下去。”
“哦,好。”不知何时,原斯白的声音里没了担心,还染上了一丝揶揄的笑意。池矜献听出来了,奇怪地回头去看原斯白,就听他小爸说:“小安,睡裤脏了。”
第11章 你跟……陆神吵架了啊?……
池矜献觉得自己没听明白原斯白的话,但“睡裤脏了”四个字就像空气一样润雨细无声却不容抵抗地钻进了耳朵,可它又不如空气使他舒服,而是将他整个头皮都施上了一点火苗,旋即随着他平日里茂密的头发轰然燃起火焰。池矜献心想,他要被烧死在这个早上的社死现场里。
但头发还是头发,脑袋还是脑袋,人也还是人,除了一瞬间的麻木和茫然,周围并没有任何变化。
池矜献将眼睛从自己不可言说的位置上移开,瞳孔深处全是前方一小片衣料被洇湿的痕迹。霎那间,刚醒那会儿的脸热再次涌上心头。
啊——丢死人了!池矜献瞪大双眼,迅速地猛扑回床上,又绝望地将自己藏在被子底下,讨饶哀嚎:“小爸……啊,你快下楼!”
原斯白故意似的上手拉了拉他的被角,当即接受到了对方在里面更加大力拉住被子的力度,没忍住笑道:“害羞什么,多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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