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池矜献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我都同意啦。”他说。
“不要,”陆执摇头,前额止不住地在他所埋的衣服上蹭,头发都乱了,“我喜欢你,不可以伤害你。”
他静默片刻,说:“易感期的Ala都不是人。”
所以初次绝对不可以放在这么被动的时刻。
可闻言,本来还有点无语的池矜献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觉得陆执肯定是在夸大其词,没信,毕竟他没感受过。
——只是等以后一碰见陆执易感期,池矜献就下意识腿软和怵的时候,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目前确实没在意,主要是也不懂。
所以池矜献气冲冲地拿起一个抱枕砸向了对面,红着耳朵小声骂:“你便宜都快占完了,这时候又装大尾巴狼!”
陆执伸手捡起被弹到地上的抱枕,拖进怀里——上面有池矜献的味道。
“嗯,”他叮嘱般说,“小池,离我远一点,但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池矜献:“这么霸道?”
陆执:“嗯。”说着,他脑袋微动,把埋在衣服里的脸露了一小半出来,那只过于黑的眼睛便直勾勾地盯着池矜献。
池矜献心跳下意识地漏跳了一拍,而且在人看过来的瞬间,羞耻之心也猛然间找了过来,把池矜献惊了一跳,忙拖了两个抱枕挡住自己。
紧接着他就不再玩闹,转身去找陆执的衣服穿上。
—
街外的霓虹灯从大亮到渐渐失去色彩,天边的鱼肚白翻出了一条边,凌晨的曙光如期来临。
陆执直到这时候才感受到身体不那么难受,有了一丝困意。
而池矜献都已经没心没肺地睡了两觉了。在意识到陆执即将要睡着之前,他凑到人眼前轻声说:“哥,我要去找小爸他们,回来的时候给你带饭呀。”
陆执应:“好。”应完神智不知道清不清醒,他认真地盯了一会儿池矜献,像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朋友,问道,“真的会回来,对吗?”
池矜献揉他头发,道:“真的。”
陆执信他,乖巧地点头。从昨天就经受易感期折磨的身体确实是疲惫了,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看起来要睡了。
但彻底闭上眼睛之前还必须要说一句:“一定要回来,我会等你的。”
他因为易感期一直没休息,原斯白好好的,却也是一直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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