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他关回去,待我好好想一想再治他的罪。”
人被拉走后,缪靳看着她垂眸不语的样子,眸中闪过些许失望,方才她那番有仇报仇的话还言犹在耳,可待人真拉到了她的面前却又妇人之仁。她下不去手,便由他出手既是,胆敢欺辱于她,焉能全身而退,自不会教她下次见面看出来便是。
这一日纪妤童终是未能出得门去,她本想着先去峒崧当铺给百晓生传信询问,再找这假郭出来,可不想自己行动受限,且假郭就在北疆王手里,便是她有何打算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不过现在想来,方才未能出去,也不全是坏事,便是她能出得去,也必是有人跟着,那么她与百晓生的传信说不得也会被人探知。她有种预感,说不得以后会需百晓生帮忙也未可知,所以此时,还是不要暴露为好。
是夜,纪妤童刚在两名婢女的服侍下洗漱完出来,便见缪靳亦是一副刚刚洗漱完准备就寝的模样,当即便心中一跳,周身放松的状态也瞬间绷紧,隐隐带着不自知的抗拒。
脑中却在飞快的思索对策,可还未等她想出要说些什么,他便已欺身而至。温热的大手中粗粝的硬感透过单薄的寝衣,清晰的传达到她后腰处和她敏感的后颈处,令她禁不住颤栗了下。
下一瞬,整个人便被以完全不可挣脱的姿势被紧搂在他怀中,寝衣下温凉的肌肤亦被他同样单薄的寝衣下滚烫的体温染得开始发热,僵硬。
缪靳似是对她的反应极为满意,幽邃的黑眸中不加掩饰的流露出点点笑意。薄唇微动,低沉暗哑的嗓音响起时,带着清洌气味的温热气息便佛在她的面上,令她不适亦不自在的偏了头。
“不是说有仇报仇吗,怎么事到临头又心软了,嗯?”
纪妤童双手未被束缚,便抵在他灼烫的胸膛上用力向后撤着身子,便是双手被手心下的温度烫到,她亦未有松开。
“王爷,男女有别,还请您自重。”
不想他却挑了眉难以言喻的看着她突然朗声大笑,胸膛震动间连带着她亦被动的感到震动,这种感觉,让她浑身都别扭无比。好在他很快便收了笑,只是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本就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
“妤儿莫不是忘了,你我已有夫妻之实,自不是一般男女之别可比。”
“王爷此言请恕我不能苟同,当日是何情景王爷亦心中清楚。且我今日亦向王爷表明心意,自是不会朝令夕改,口中拒绝身体还迎,此举亦与当了□□还立牌坊有何区别?我虽感念王爷危急相救,可亦绝再做不出无媒苟合之事!”
言辞凛然,掷地有声的话音落下后,卧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自王爷进来后便退到门外的婢女和靳一靳五听到里面那道清凌的女声里的内容,和想到王爷会有何种反应,又会如何动怒,便怨自己走得不够远,耳朵太灵便,竟听到了王爷被人如此拒绝乃至抗拒,还似有王爷纠缠不放之意的话。事后王爷羞恼岂不拿自己等人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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