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所处地位不同的人,在遇到未知的能力时下意识会产生的不同的想法与做法。低位者心生畏惧,中位者心生戒备,而高位者,却只想要拥有!
“今日之事绝不可外传!”
靳一与归云心弦一震,忙低声应是。
纪妤童站在桌旁居高临下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中并没有丝毫快意,就算他再痛苦又如何,已经发生的事情,都已经是不可再挽回的。
她端起一口未喝的茶,漠然开口:“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郭有康,你可以醒了。”
话落,便手指一扬泼了过去,随即看也未看便转过身开门而出。
身后郭三在她的身影不见后,整个人才如大梦初醒,空洞茫然的眼中渐渐恢复了神色,却是疑神疑鬼,对暗室中突然出现的桌椅倍感疑惑,可却如何都想不起之前发生的事。脑子里只记得一件事,好似是突然良知觉醒,大喊大叫着要向北疆王自首。
只此时夜深人静,靳宁卫自不会因他一无关紧要之人去打扰王爷休息,便重又熄了暗室烛光,任凭他如何惊恐大叫都不再予以回应。最后也只是不想他扰到府中人休息,便将其封住嘴,将他一人留在漆黑无光的暗室里与恐惧做伴。
纪妤童回到卧房时,屋内烛火大亮,她脚步顿了下,依然先去了右厢将东西放回包中。待转至卧房看到早自己深夜起身的男人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床边,那双鹰一样锋利的眼眸中正带着异样的灼亮紧紧攫住她时,脚部与心中不由同时一滞。
“回来了?”
纪妤童经了方才之事心绪不稳,不想说话,也没看他,神情有些恹恹的嗯了声,径自步到床脚脱了鞋便准备和衣而睡。却不想还未躺下,身子便被人一把捞起,跌入一个能感觉得出在克制着某种强烈暗涌的怀抱里。
她蓦地一惊,低叫道:“王爷这是做什么?”
缪靳单手环抱着她,俊脸低垂,深眸炙凝着她,长腿一迈便将二人转至床榻。大手一挥,天青色半透明的帷帐便飘舞着落了下来,将二人亲密依偎着的身影影影绰绰的隐在里面。
“方才去了何处,怎么好好的睡不着了,可是有何心事,嗯?”
边说边抬手抚平她眉心颦着的浅痕,冷峻的眸中泛着几许柔意。待抚平后才探到她腰间的系带处,意欲为她宽衣解带。
纪妤童忙一手按着他意图不轨的手,边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低垂的眉眼间带着丝不耐,声音却无甚波动:“去那郭三处看了看,王爷应是知道的才对。我今日身心疲累,不想多言,王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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