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靳宁卫被他的威压所摄,埋头请罪的姿势不由更低了两分:“回王爷,姑娘在您走后未有多久便跳车入了草林,靳三大人和靳五大人与含英含衣一直跟在后面,于两刻钟前属下听得靳三大人大喊姑娘不见,一行人便往北边追去。”
“跳车?”
挟着怒意的沉冷嗓音缓缓响起,令地上跪着的靳宁卫更如被扼住了喉咙,一滴冷汗从鬓角低落,他喉咙发紧道:“回王爷,您走后,姑娘似是将车内桌子掀翻,含英含衣进去查看不久,姑娘便直接跳了车。”
“掀桌?”
缪靳听到这里竟诡异的消了些怒意,她都敢拿刀对着自己了,掀个桌子他竟一点也不觉奇怪,只是她是真气自己临行前那一番冷酷之语,亦或是故意为之?
且她这性子也太犟,也太不顾安危,竟是不等马车停下便不管不顾的跳下来,就不怕摔了腿,或是被马踏伤?
“那狗呢。”
“王爷恕罪,方才只顾着寻找姑娘,那黑狗亦不知何时不见了。”
缪靳从不知自己以一敌十的亲卫竟如此无用,一个女子看不住,竟连一只狗都如此大意。
恰在此时靳三靳五等人迅速赶回,同样二话没说就先行跪地请罪:“属下失职没有看护好姑娘,请王爷责罚!”
缪靳冷冷瞥过,罚当然要罚,他已吩咐要看好人,却这么多人仍将人给看丢了,便是她再过狡猾,他们未免也太过无用!
“去了何处寻找,有无发现。”
靳三垂着头不敢抬起,将方才事情的原委述明后便也将心中疑惑尽数交代。
缪靳闭了闭眸猛地睁开,未再看地上冷汗直流的二婢,眯眼望了望前方连绵的绿山,蓦地眸光一动,冷声吩咐:“靳五带人去小楼找人,其他人顺着草林痕迹,搜山!记住,一丝一毫的痕迹都不可放过!”
“是王爷!”
“属下等遵王爷令!”
彼时纪妤童已藏身在翠山上一天然隐蔽的山洞之内,一路疾奔过来她一刻也不敢停下,现下整个人都瘫靠在洞壁上席地而坐满身是汗的剧烈喘息着。
她已有多年未曾有如此长时间剧烈的运动,若不是后方的追兵和那人给她的危机感不断刺激着她,以她如今这副娇生惯养的身体怕是坚持不到爬到山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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