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马上就到,妤儿且再忍耐一下,你哪里痛,是不--”
“不是!”
纪妤童颤抖着睁开眼抬眸看着他脸上可笑的柔情怜惜,虚弱却坚决的打断他:“你以为我怀孕了,是吗?呵,怎么可能,我怎会,怀上你的孩子?可笑至极!”
缪靳脸上缓和的神情一滞,额角的青筋又忍不住开始跳动,她若是想,总是能轻而易举将他激怒。他当然也知按时日来算,他与她的第一次还不足一月,应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有身子,可心里却又忍不住去希望。
这一刻,他真的希望她能怀上他与她的孩子,一想到会有一个体内流转着他们二人血脉的孩子出生,他便浑身颤栗心里亦霎时软了一片,也烫得他心尖发颤。
就算她此刻又说些激怒他的话,他亦不在乎了,便是她现下没有身孕,看到她此番流血不止,脸色惨白疼痛难忍的样子,他亦怒气全消。
“不管是与不是,让大夫看过了方知。你莫要说话,安心--”
“我不需要看大夫!我只是一时一刻,都不想看到你!只要你,马上离开我的视线,我便能,百病全消!”
缪靳忍了又忍才将被她激起的怒火压了下去,“你此刻身子有恙疼痛难当,便是心有怨言口不择言,我也权当不曾听见。你若还想踩一踩本王的底线,便就再这般犟下去。且看你的身子受不受得住。”
纪妤童咬紧牙关恨恨地瞪着他,怒气盈胸烧得她几要窒息一般。她知道她不能拿身体去试探他话中威胁的真假,她得要恢复理智保持冷静,她得要保全自己,她得要逃开他的桎梏,她得要重获自由回到她的世界!
可这真的太难了,她是人,她会被极致的情绪左右,不是一个指令一个行动毫无情感的机器。被困在他怀中被属于他的气息包围着,被体内翻搅撕扯的坠痛折磨着,她根本无法保持冷静。她只想他立刻离开,给她空间独处,让她收拾这失智消极的情绪!
索性这驿站本就备了医官,靳五几乎是飞过去将人抓过来,来来回回连一壶茶的时间都未用到,可即便如此之快回来门外禀告的时候,却还是听到里面不耐的催促声。
头发倒飞的医官来不及喘气便匍匐在地紧张的喊道:“下官见过北疆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
礼数还未走完,天青色的帷帐中便传来一道不耐却带着威严怒意的男声:“少废话,快过来医治!”
医官见过最大的官便是本地的知州,虽也威严赫赫,但与这位的威慑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所以当被扑面而来的喝令吩咐到时,已冒了一头冷汗,只知道连声应好。
“我说了,我没事,不需要,看--你听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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