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白日便已说过,待你气色红润,身子康健,本王便亲自带你出去。想来你应也听明柏说了新帝祭天的大事,你且先在府中好生调养,到时,本王便带你一起去,如何?”
语调随意的丢下令她惊愣的消息后,缪靳便好整以暇的拥着她返回卧房。
纪妤童着实被这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消息给惊蒙了瞬,可随机便迅速冷静下来。他明知今日暖亭之内的事,含英还故意打断,便是为了不想让自己知道。
可现下他为何却又这般堂而皇之的挑明,他到底有何用意?
心中有事,不免便有些迟钝,等感到身上一凉,旋即一热,回神才发现自己竟已身在浴池。身体不由便紧绷起来,一动也不敢动,便是连呼吸都忍不住轻之又轻。
却在水纹波动间先一步开口说道:“倒是听大哥提了一句,只是不知这祭天大典是在何日何时何地举行,平民百姓也可参加?”
缪靳轻而易举将她的手困在臂间,将她长而密的乌黑秀发拨到一边,视线落在她耳廓间那枚娇艳欲滴的红痣处气息渐重,暗声低语:“八日后,祭天台,届时全城百姓都会前去参拜,妤儿想去吗?”
纪妤童呼吸顿滞,望着前方袅袅白雾的眼清明克制,只开口时的语调无法抑制的发颤,“要去。”
听到一声低沉暗哑的轻笑后,她深吸口气不去探究那笑声中的深意,执拗的望着那屏风上精雕细绣的鸳鸯团纹,气息不稳道:“我听说,宫里,有一位,可呼风唤雨,的高人--!”
声音莫名消失几息后,方重新响起:“我想见一见,不知王爷,可是,有能力,安排?”
却她说完后男人并没有被她隐隐的激将上勾而一口答应,只力/道加重了些。热气蒸腾间纪妤童好似模糊听到有人说了什么,她迷蒙的眨了眨眼费力侧耳去听,却是什么也没听到。
缪靳仰躺在床上闭目喘/息,身体还在回味方才之极致,再睁开时,幽深的眸子已恢复了清明。
想到她连欢好时都还分心记得的事,那种莫名令他无法掌握的事,和她欲要挣脱的可能便再次袭上心头。
垂眸莫测的看了会身上沉沉睡去的娇颜,身形一动,将人轻放入床榻间掀被盖好,才撩开层层床幔赤/着身子大步而出。
一刻钟后,靳一听命来到臻锦院的药房中。
“王爷。”
“查到了什么。”
他虽未明说,可靳一却瞬间意会他的意思,便将哨部传来的消息恭敬答道:“回王爷,据消息部查探,夫人确是于两年前与钟大人一同下的翠山。此后也确如钟大人所言,一直居在翠山,期间也并无来往过密之人。只夫人的户籍来历全是钟大人当年一手所办,哨部也按照户籍上的信息实地查探,夫人的身份确有其实。但却有当地百姓言,那纪家女儿不通文墨,更不懂医术,便是身高与身形均与夫人完全不同。后属下命人于南州府详查,却得知夫人除了那户籍信息外,却好似突然出现,于此之前,无有任何人见过,遂,属下等便也查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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