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五本就在她院中看护,听闻传唤,便站在药房门口视线落在眼前的地砖上拱手见礼:“属下见过夫人,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纪妤童带着黑贝出来站在他身前,清凌的嗓音不急不缓的落在几人耳中:“黑贝是钟大人帮我寻的幼崽,平日里与他亦感情颇深。既大哥现下就在京都,便就让黑贝过去玩一玩散散心。你跟着它一起过去,免得这京都地贵,再冲撞到什么权贵。”
靳五如今一听她说话不知为何就头皮发麻,总感觉这纪夫人平静的表面下藏着什么。可她此番命令并无异样,又让自己跟着,便未有多做犹豫,便应了下来。
晚膳时缪靳从外面归来,一进来便裹挟着冷厉的气息不由分说便将她一把抱起,屋内伺候的人见状忙低下头悄声退了出去,并贴心的将门关上。
纪妤童没有防备,只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人便已仰躺在床榻之上,见他径直去脱她的鞋袜,她便知今日起床是的气急之行已传到他耳中,虽恨他对自己密不透风的监视,但现下她不欲再横生事端。
便挣脱着脚边撑着身子坐起来,气息不稳佯装不解的颦眉质问:“王爷这是作何,好端端的便挟着外面受得气找我来发不成?”
话音刚落,鞋袜便已被人除了干净,那被纱布包裹的地方倏地一紧,丝丝热辣的痛意从脚踝处迅速蔓延开来,惹得她蓦地深吸口气。
紧接着下巴便被人钳住抬了起来,清澈的明眸便撞入那片深不见底的黑眸中。
“旁人可不敢惹本王生气,这天下也唯有妤儿有本事激怒本王。”
缪靳紧紧盯着她,大掌在那纱布下方紧捏了下,感觉到她身体一颤,方才淡声问道:“妤儿不妨告诉本王,这伤是如何来得。”
纪妤童不慌不忙的冲他淡淡一笑,独有的清凌嗓音如潺潺流水徜徉入耳,抚平他的躁郁:“王爷既知我受了伤,如何便不知缘由?我不喜佩戴饰物,脚上有东西硌着走路不甚方便,心里总也不舒服。想要取下却找不见开口,一时心急便划伤了皮肉。一点小伤而已,王爷这般气势汹汹倒好似兴师问罪,而不是关心我呢。”
缪靳深邃的眸子静静端详着她此刻脸上浅淡的笑意,蓦地勾了唇,收了身上凌厉的气势,将人拉入怀中抱坐,带着凉意的手指缓缓在那纱布周围抚动,目光不离她的眼,别有深意道:“妤儿少有如此急不可耐的时候,那链子是本王命人仔细打磨了数遍,匠人再三保证绝不会弄伤肌肤才会戴于你之足上。如今看来,既不是妤儿有意,那定是他糊弄本王,否则你怎会受伤还流了血。妤儿说,本王要如何罚他,才能抵消伤了你玉体之罪?”
“王爷可真要我说?”
“但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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