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伯瞬间想到了,自己发现顾伯母害顾夭夭时候,她用自杀换自己同情,拿了自己的银钱逼迫顾夭夭的时候,她也是这般找死的状态。
或者更往前,他甚至都数不明,顾伯母做了都少件错事。
顾大伯的眼睛瞬间红了,“那么我呢,是不是就算我死在你面前,也比不上你嘴里口口声声念叨的儿子,我们共同死去的儿子。”
话说到此为止,顾大伯干脆让人将他抬出去,一刻也不想多待。
“老爷。”一出院子,却被怀嬷嬷给拦住了。
原本怀嬷嬷瞧着顾伯母没吃口饭,趁着顾伯母发呆的时候,想办法弄一碗粥,正跟人说的时候就听得顾伯母在那笑,吓的怀嬷嬷赶紧往回跑,看着顾大伯在屋子里的时候,也没敢进去,等人出来才硬着头皮迎了上来。
“夫人,她也是苦的。”迎上来却又不知道该解释什么。毕竟,顾伯母做的这些事,也瞒不了众人。
听了这话顾伯父却冷笑了一声,“她苦?她如何苦了?犯了这么大的错事,只闭门思过,若是在旁人府里,哪有这般的好事?”
本是赌气说的,可说完了顾伯父仿佛间想明白了什么。
是呀,寻常的人家碰到张氏这样的,就算不休妻,那也是妾成氏群庶子庶女一大堆,哪有顾伯母过的滋润。
再说当初那孩子又不是顾大伯害的,胎死腹中只能说天意,或者再说句难听的,那是顾伯母没福分,自个身子不争气生了毛病。
还记得当年成亲的时候,老太太就说过,张氏德性不正是做不了正头娘子的,可他却一意孤行。
如今看看,成日里嫉妒成性,寻死觅活,又分不了轻重,就是寻常的妾都不如。
这些个原本早就埋在心底的心思,被顾父与老太太强行撕开,全都冒了出来。
再回头看怀嬷嬷也越发的不顺眼了,“我记得曾说过,再出乱子我饶不了你,来人将这个刁奴拉下去喂狗!”
下人们这些也是明白的,这是顾府做主的一定是顾家的人,那是毫不犹豫的去拽怀嬷嬷。
“大爷饶命,求大爷饶命!”一看来真的,怀嬷嬷吓的都破了声。
顾大伯毕竟一部尚书,手底下自然是犯过人命的,一个刁奴而已,任凭她再喊顾大伯也不会对她起一点怜悯的心思。
身子愈发的厌恶,都是这些人毁了他原本安安稳稳的家!
“慢着!”顾伯母的声音里,夹杂着无法克制的怒意。
顾大伯听后慢慢的转身,倒也不是他故意要拿架子,实在是身体撑不住,原本他是想让人再抬着离开的,可又觉得跟有失颜面,故而一直强撑着。
顾大伯转过身来的时候,顾伯母赤着脚站在门边,她的发鬓有些乱了,这样一幕却怎么也找不到从前的影子,“我,不能处置你的人?”
原本该是强硬的话,可总没狠下心,竟成了询问。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顾伯母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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