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在旁人眼里,这是东家从京城里送来的,还是帮东家做过事的,足够旁人高看一眼。
只要杏子自个争气,不定能混个管事嬷嬷。
可这些个话顾夭夭又不能说,免得杏子太年轻性子不稳太过于骄傲,办差了事。
顾夭夭将这里子面子的事都给杏子想到了,偏偏杏子不懂,都说盛怒之下看人品,如此不懂事又自私的人,怎配得自己为她筹谋。
别说顾夭夭为她好,即便就是单纯的想利用她,那又如何。
自个做错了事,就该有受罚的觉悟!
是以,即便杏子娘被打的出不得声,顾夭夭也没开口阻止。
“东家,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终是,以杏子认错才让人罢休。
顾夭夭也没有多言,只说了句,“如此,今个便离开庄子吧。”
此刻,杏子也不敢吱声,被人托着便离开了。
这般的人,顾夭夭也懒得帮她掩护,只说杏子别有用心,便将人打发了。
顾夭夭发了火,下头的人也不敢吱声,只眼巴巴的瞧着顾夭夭赶紧离开了便是,顾夭夭倒也没辜负他们所期望的,交代了管事的几声,便与冯知微出去。
只是出了门,顾夭夭又折了回去,夏柳原是要跟上去的,却被顾夭夭抬手拦在门外。
顾夭夭突然回来,却让二牛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却听的顾夭夭说了句,“薛家马车,可是你动的手脚?”
“我一个人。”二牛想要解释,突然闭嘴不吱声了,脑子一转连忙说道,“东家说笑了,我一介草民哪敢去害官宦子弟。再说,我也没本事近他那身边啊。”
听闻这话,顾夭夭倒也不再多问,只嗯了一声,像是没事一样,转身离开。
二牛狐疑的看着顾夭夭的背影,总觉得他应该是说错话了,可思来想去却也不知道究竟哪句话说的不对。
出了院子,顾夭夭才吩咐管事的,等二牛能下地了,便将人送到顾府。
管事的不知道顾夭夭这是何意,直觉便想多问一句,免得二牛那鲁莽的去了顾府不知轻重的闯下祸事,只是一想到杏子娘被打的红肿的脸,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给咽了回去。
“咱庄子民风淳朴,有些事便是我出面也堵不了旁人的嘴,为了这两人好,我给他们另安排差事。”临上马车的时候,顾夭夭耐着性子解释了句。
听的管事的眼眶都红了,连连称着,“东家仁慈。”
“我突然好奇,你在江南过的什么日子?”上了马车,冯知微忍不住问上一句。
从春日宴上瞧,顾明慧是明事理有智慧的,可越接触越觉着,顾夭夭身上的沉稳和魄力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许是我祖母教的好。”顾夭夭抿嘴一笑,便不再解释。
冯知微了然的点头,顾家老太太年轻时候也算是个后宅里的人物,她的威名常听家中祖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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