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打算明着撕破脸了?
顾夭夭看着陶夫人,唇间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既然已经插手,管他是内宅还是外宅,断没有无疾而终的可能。
看了顾夭夭的表情,夏柳立即明白过来了,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些碎银交给来的医女,“劳烦姑娘替二姑娘上药,我家尚书大人,怜惜这没有亲娘的孩子!”
言语中,极尽讽刺!
陶夫人咬着牙,在她看来,顾夭夭尚且没有名分,而且这两次打交道已经瞧出来了,什么柳姑娘,不也还是伺候人的玩意?
现在一个婢女,都敢骑在自己的头上了?
“本夫人瞧瞧,谁敢动!”陶夫人往前站了一步,挡在了床前。
屋子的门开着,叶卓华在外头,自然将里头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随即,笑了一声,而后交代周生,“将人,带出来吧。”
听见叶卓华的声音,顾夭夭与夏柳,率先将床幔放了下来。
“你们做什么?”陶夫人尖叫了一声,随即用力的挣扎。
做了这么些年的县令夫人,陶夫人自觉得,高人一等。
如今被几个男人近身,便觉得是莫大的羞辱。
可是,在他们心中,莫要说是县令夫人,就算是知府夫人又如何,叶卓华说压便压了。
待人出去后,顾夭夭与夏柳才将床幔掀了起来,示意医女继续给二姑娘上药,而后,她跟着出去瞧瞧。
“大人,这内宅事情,该是有当家夫人做主,这事便是说破天也是这个道理。”
因为陶夫人一路挣扎,此刻衣衫全都乱了,哪里有县令夫人的体面,陶县令一咬牙,自也说出了硬气的话。
叶卓华没有搭理他,只冲着顾夭夭伸手。
顾夭夭了然点头,将昨日她藏起来的状子递给了叶卓华。
叶卓华将二姑娘用血写的状子仍在了陶县令的跟前,“本官,还用得着你教,如何做事?”
陶县令颤抖的打开状子,看着自己的女儿,声声泣血的指责,到底落了泪。
可是,抬依旧还是抬起了头,“子,不言父过。她,这是不孝!”
叶卓华笑的一脸无所谓,“二姑娘说,愿意滚钉床。原本,昨日你说她病了,成日里只会胡言乱语,本官到底还是有些犹豫。
可今日看来,事情怕另有隐情,你的夫人,可是当着本官的面,喊打喊杀的,本官着实有理由相信,二姑娘所言怕是真的,所以这状子。”
叶卓华一顿才说道,“本官接了。”
若是接了状子,那便是要公事公办,更何况叶卓华本就是刑部尚书,且与吏部有交情,陶县令的官位,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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