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也会自证清白,告诉大家,她没有那般恶毒,而不是一个盐字都没敢提。
至于二姑娘说,她没本事得了这盐,或许只二姑娘一人确实没这个能力。
可若是加上,贾丛海呢,“我该问二姑娘,与贾管事到底有什么关系?”
二姑娘的手,慢慢的收紧,那被子被她紧紧的握着手里,鼻尖已经开始冒汗,“顾姑娘说笑了,什么贾管事,真管事,我哪里认得?”
顾夭夭啧啧两声,没想到,一个被继母欺压了这么些年的小姑娘,遇见事的时候,倒还算沉着。
便是到了这份上了,除了手上的小动作,竟还能显出几分从容来。
她着实好奇,这状告生身父亲的心事,二姑娘从多大便有了。
这么多年,任人欺凌,莫不都是假装的,就等着今日,掀了这平城的天。
只是,顾夭夭不想,等着过年的时候,还喊打喊杀的。所以,她将这话,还是挑明了说的好。
“不认得?那二姑娘解释解释,怎么瞧见我,便这般毕恭毕敬的,便是你那继母都没有这个心思。莫要说,你有多么知礼,我瞧着你对旁人,也没这般,低眉顺眼?”至少,对夏柳没有,对周生更没有。
顾夭夭的身份,对外是瞒着的,也就是掌柜的与贾丛海知道。
若非二姑娘对顾夭夭的态度,恭敬的让人匪夷所思,顾夭夭也不会起这个心思。
“不管姑娘相不相信,我只是单纯被姑娘的气势所折服。”便就在这个时候,二姑娘也还没有松口。
听了这话,顾夭夭面上的笑意更浓了,“孩子。”她如是喊了一句,“你是不是只是一个单纯的被继母逼的走投无路的一个小丫头?”
“自然是。”二姑娘斩钉截铁的回答。
顾夭夭笑了笑,“既如此,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一个普通丫头,会有这般心机?”
话音刚落,顾夭夭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我来的那日,贾管事便同我说,他是从南边回来的,可他却不知道,我曾在京城见过他!根本不必下头的人去查,我便知晓他说的假话。”
“你们一个引着我去查炭,一个引着我去查盐,就差将盐矿放在我眼前了,现在倒与我装起傻来了?”
顾夭夭生意愈发的严厉。
若是盐湖所出的盐,多不会引出毒性,可是盐矿所出,是要先经得放水里融化,再大火滚来,自要麻烦些。
若是有下头人懈怠,人用着多少是要起点毒性的。
可多也不至于毙命,二姑娘怕下头人查不出,身上撒的满满的,便是没伤的地方也有,不若血流出来,把盐给化了,可就查不出来了。
她这般做,到底是冒险,毕竟受着伤,将盐放在身上捂了一夜,谁人知晓会出多少东西。
做这些动作,她自个是不能完成的,必然要买通下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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