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新良娣的反应有问题,可是夫人们拐弯问,那新良娣又变成了唯唯诺诺的样子,好像什么也不明白,什么也说不清楚。
这般,便更让众人,心里发慌。
而后,便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只盼得,时间过的快些,赶紧开宴,而后离开。
殿里,比任何时候都安静,殿门打开的时候,那声音让在场的人都惊了一下,而后便看着,胡月娘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进来。
有些个胆小的,直接站了起来。
胡月娘是太子跟前的女官,为何将身上弄的这般狼狈,莫不是这雨天,她连伞都没打,跑过来的?
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胡月娘在众人的注目下,捧着新良娣的斗篷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叠斗篷的时候,故意将血迹朝上,她所路过之处,都能让人看清,这沾了血的斗篷。
新良娣原本端坐在主位上,此刻也如同下头的人一般,也站了起来。
新良娣都站了起来,左右的人自然也要跟着站起来。
所有人都是站着的,等着胡月娘开口。
良久,胡月娘站定,双手将斗篷恭敬的递了上来,“夫人的衣衫已经换了新的,殿下知道这是娘娘的斗篷,特意命奴婢为娘娘送回。”
声音温和,低沉。
“有劳胡姑姑了。”新良娣让下头的人,将斗篷接去。
“夫人那边,可还好?”想着,总该问上一句。
胡月娘从容的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殿下亲自交代的事,奴婢们自是要办妥帖的。”
话,回答的肯定,可似乎又如同什么都没有说一般。
“那,为何沾了血?”许是话赶话,新良娣脱口而出,说完,便不自觉的低下了头,“我,我只是随口问问。”
胡月娘的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许是夫人病的太久了,半道上咳了血,是奴婢们没有想周到,将污了衣衫送回,求娘娘责罚。”
说着,便跪了下来。
明明,新良娣的位分高,可看胡月娘冲着她跪下之后,竟不由自主的避了避。“胡姑姑言重了,我只是,随口一问。”
看新良娣没有追究,胡月娘这才起身,而后退了下去。
同旁的宫人站在一处,正好便就站在了,顾夭夭与冯知微的中间。
全程,克己守礼,纵然被新良娣另眼相待,也没露出半分,对新良娣不恭敬的态度来。
可是,她们越是这般,越让人觉得,事情不简单。
终于有个夫人坐不住了,“有道是,春雨贵如油,难得下雨,咱们光在殿里待着,也是闷的慌。”
她这一提议,左右自有应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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