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卓华面色不变,只是说了句,“下官不敢。”
而后,便将这些个赝品让人全都清算了一遍,约是卖了近万两白银。而且,贩卖这赝品的人,都出自韩小公子韩墨之手。
因为他是韩府的公子,谁能想到,他卖的竟然是自己父亲的临摹画?
拿到外头,纵然有人怀疑,这画不对,可是人家一句,“我父亲画的我不比你懂?”
便堵上了,所有有人的疑问。
今日,刑部查这赝品一案,就正好看见了韩墨再次卖赝品,然后拿着那银票,去楼里给姑娘赎身。
翰相从前可是一介不问世事的清流之臣,如何能养的起儿子,一掷千金?
韩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刚才他想到了,韩墨去楼里那种地方会被刑部碰到,寻思着,他顶多就担上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
可现在呢,怎么也没想到,韩墨竟然还做这敛财的勾当。
韩相只觉得悔不当初,要是从一开始,便好生的管教,也许就不会有今日。
韩相的笔墨字画都是被好生的收着的,每一幅都是韩相的心血,韩墨定然也知道,所以他不敢偷真品,便临摹了画。
韩相摆了摆手,“逆子无壮,随你处置!”
犯罪,便就犯罪了,无可辩解。
“相爷大义灭亲,下官佩服。”叶卓华笑着抱拳,“不过,估摸明个会有人,上衙门递状子,听闻有家人的姑娘,像是被大家少爷看上了,哄骗了做了外室,最后落的被正室活活打死的下场,啧啧,倒也是可怜人。”
按照律法,外室不是奴籍,跟妾还不一样,就算要处置,也都要做干净些,这几乎是大户人家不可言说的秘密了,若是被查出来,那是被送官查办的。
不过,能做人外室的,多是没有背景的,就算想告也有门无路,不定最后被定下个诱官爷的罪名,这些人只能吃了哑巴亏。
可此刻被叶卓华提起来,自然是别有深意。
刑部人插手了,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韩相定定的看着叶卓华,“你到底要做什么?”
今日,抓走了韩墨,明日又抓走刘氏,后日会轮到谁?
刑部已经盯上了韩家了,自然会搅的韩家不得安宁。
看韩相将话说透了,叶卓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下官只是觉得,您不适合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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