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伤倒也不是装出来的,鬼冢的婚契好结不好解,他用了暂时不属于他的力量,现在浑身疼的几乎站不稳。
但……
裴无予微微垂下眼眸,看不出眼底情绪,唯有语气颇为委屈:“姣姣,我好疼。”
苏姣:“……”
裴无予半倚在苏姣身上,见她不自在地往旁边躲了躲,却也没有推开他,依旧稳稳地扶着他,于是锲而不舍地重新攀了上去,声音发颤:“姣姣,我有点冷,伤口也疼……真的,我快站不稳了,马上就倒了,你如果不管我,我就摔倒了。”
苏姣侧过脸,见他神色萎靡,清隽的眉眼低低地垂着,脸上一片苍白,染血的嘴唇轻轻颤着,心里不知为何突然疼了一下。
她低声道:“别怕,我扶着你,不会让你摔了的。”
裴无予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对,突然安静了下来,过了许久才轻声道:“姣姣,我们回去吧。”
苏姣点点头,淡淡地瞥了地上的赤红团子一眼。
九凤打了个哆嗦,仰头啼鸣了一声,叫声清悦,身型也由巴掌大瞬间变成了十几丈高,等苏姣扶着裴无予在它背上坐稳,九凤又鸣叫了一声,爪子一张,精准地将地上准备偷偷溜走的柴刀精抓住了,然后稳稳地飞了起来,往皇宫的方向飞去。
…………
“师兄,怎么样,裴公子的伤严重么?”
皇宫中,苏姣面露担忧之色,见容菏水许久不言,心更是往上提了几分。
容菏水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床上面色苍白的某人,淡淡道:“你晚一会儿把他带来,说不定都用不上我,他自己就好了。”
苏姣:“……”
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师兄莫要开这种玩笑。”
容菏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这个师妹,一抬手,一瓶丹药出现在他手上:“裴尊者受伤颇重,近日就在宫中养伤吧,这是莲心,虽苦了些,但对治疗重伤颇有奇效。”
容菏水特地把“重伤”二字咬重了些,又问苏姣:“你怎么招惹了鬼冢那个疯子?”
苏姣满头雾水:“鬼冢?”
容菏水提醒道:“鬼王晏北。”
苏姣:“哦,之前在晏家村碰上了,当时嫌他脸上那道疤碍眼,就顺手帮他去了。”
大殿瞬间一片安静。
容菏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顺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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