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燕便叹气,“夫人不知这些年生意难做,一分一厘都得紧着花……”
花宜姝摇头,“还说这见外的话,你不就是想看尹无正的热闹?副统领正在审讯这些人,你去找曹管事,让他带你去看看。”
王玉燕惊喜道:“当真!”
花宜姝心道这还能有假?王玉燕其实是个跟她有些相近的人,看见曾经欺负过她的人如今被下了牢狱,她不想去落井下石才怪。“去吧,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多谢夫人!”王玉燕立刻起身,行了礼后匆匆就走了。看她连背影都难掩激动,花宜姝十分怀疑她会花钱贿赂副统领,让她也打尹无正一顿……嗯?花宜姝身子忽然直了直,问面前两人,“你们说尹无正的仇家多不多?把他拉到大街上,一两银子扇一巴掌,有没有人愿意买?”
赵慕仪啊了一声,安墨也啊了一声。
花宜姝却是越想越觉得这是个赚钱的好法子。叫来秦焕,让他把这法子献给陛下,“你就跟大人说,这计策是我出的,到时候赚了钱,得分我一半。”
秦焕:……
陛下能答应这奇怪的法子?
但他不能违背夫人的意思,于是秦焕一头雾水地走了。
秦焕走后没多久,赵慕仪也走了,她急着回去继续给杨靖绣平安符。眼见屋子里人少了,花宜姝也没了玩牌的兴致,让侍女们退下,而后就开始盯着安墨瞧。
安墨被她看得一个脑袋两个大,下意识开始自我剖析,“我……我觉得我好像没有什么烦心事。”
“我可怜的安墨。”花宜姝怜爱地抬起她的下巴,“你看你小眉头皱的,你在担心什么?打牌的时候,我瞧你左边胳膊都懒得动,是不是伤着哪儿了?”她撸起安墨左边袖子查看,原本也只是随意看看,但下一刻,她面上做作的心疼之色就没了,眉头蹙起,面色难看地盯着安墨的胳膊看。
昨日安墨被女尼掐出来的痕迹,经过一个晚上后,看起来更加严重了,青青紫紫一块又一块,有的地方还有月牙状的、半结痂的血痕,落在少女白皙细嫩的肌肤上,更显得触目惊心。
还没将安墨的伤口看完,花宜姝就炸了,“谁弄成这样的?静尘庵的人?怎么不找太医?”
安墨还是头一回看见花宜姝反应这么大,她懵了懵,半晌后才慢一拍道:“都是皮外伤,而且昨天受伤的人那么多,我这么点小伤就不占用大夫了,我自己拿点药擦擦就好了。”
安墨其实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看着花宜姝气成这样,她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自己打了那女尼的事说了。
花宜姝挑挑眉,“怎么打的,打了多久?”
安墨立刻道:“我打得可久了,打得那女尼鼻血都飚出来了,最后还把她给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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