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挥手,表情不自然道:“你爸当初反对她和凌天奇结婚,说齐大非偶时,我和老六可是帮着她说话的。”
这话自然是托词。
说药丸子没有效果绝对是昧着良心,话赶话了。
事实刚好相反,祁珍给他们的养生丸确实让人显得年轻许多。
就连天生皮肤黑的大儿媳用了那丸子,立马跟刷了几层石灰粉似的,皮肤变得又白又嫩。
陈红梅怀疑老三媳妇能平平安安生下三胞胎也有那丸子的作用。
只有老头子不知道在倔什么,打死不肯用。
现在看着比她老了十多岁不止。
陈红梅想到这儿,心里怪不是滋味,还有对比后的难堪。
老头子的做法衬得她这个当妈的过于无情。
仿佛只有他记得闺女,自己完全被祁珍的糖衣炮弹笼络了一般。
可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不管什么年纪,有得选时都希望自己比同龄人年轻好看。
何况,闺女换人已成定局。
别的好处都沾了,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上较劲又有什么用?说句粗俗的话,那叫当了女表子还立牌坊。
陈红梅这样想,不代表一点也不疼莫名其妙没了的亲闺女。
她也疼啊。
只是人的心就那么点大。
她不止祈真一一个孩子。
除了祈真一,她还有别的儿女。总不能为着小女儿,一家人日子就不过了。
况且,她也害怕事情捅破后祁珍对另外几个孩子不利;
如果她心肠黑一点,一封信把他们告到公社革委会,他们谁敢质疑她不是祈真一呢?
人家只会觉得他们两个老东西疯了。
陈红梅拼命给自己找借口,仿佛这样就能抵消她被祁珍带来的好处迷了眼的事实。
她更不想面对祁珍的孝顺带给她的得意、虚荣。
只是,在享受祁珍带给她的好处时,她也忍不住嘀咕,这样好的玩意儿在她手里跟不要钱似的,随便卖给哪个有钱人也不便宜吧。
那肯定还能拿出别的好东西来。
毕竟,“她”不是普通人啊。
一旦滋生这个念头后,陈红梅便忍不住试探。
每每试探,祁珍就奸猾地转移话题,这便让她更多想一分。
有时候她会怀念曾经听话活泼的开心果,但现实总是能将残留的温情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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