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老手,明白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下手最省事。
不紧不慢跟在真一身后。
待真一走出城区,拐进四下无人的泥巴路后,张三暗喜,忍不住得意,今个儿活该自己走财运啊。
谁能想到深更半夜还能发一把偏财呢。
以他卖货多年的毒辣眼光,光凭这亭亭玉立的背影就可以断定这女的长得不赖,再看发型和走路的姿势就知道她年纪不大。
一个相貌身材都不错的黄花大闺女少说能卖上几大百,如果再认得几个字,还可以再多点。小学没念完的张三不会说什么文雅的形容词儿,就觉着这姑娘浑身透着的气质和平时拐的那些不一样,大大方方清清爽爽的,连李春如都比不上。
想到快到手的大团结,张三双眼发光,心里火热热的,浑身血液都兴奋得沸腾起来。
他贼眉鼠眼地张望了下四周,目光在路旁结穗的稻子上短暂停留。
而后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
尽管他步子迈得轻,但踩在泥块上还是发出了轻微细碎的动静。
恰好,真一此刻离火葬场大门已不到五百米,越来越浓郁的阴煞之力不断朝她胸前的木珠涌来,一遍又一遍滋养她的身体魂魄。
脑子里那些纠结了一路的、犹如线头一般乱七八糟拧成一团的思绪仿佛被清风拂过,一根根被捋好。
不再沉浸在情绪里的真一五感十分灵敏,不需回头便知身后有人。
真一不在意,也没什么危机意识。
管对方是谁,还能把她怎么着呢?
左右她不是人,断了手脚也不会疼,回家沐浴几天月华就完好如初了。
不得不说,做鬼有做鬼的好处。
但她还是好奇地转身瞥了一眼。
就这么一眼,好似把那人吓了一跳。
他脚停了可上半身由于惯性还在往前,愣是趔趄了好长一段距离才稳住身形,避开匍匐摔倒的命运。
此时两人已相距不到十米。
真一轻飘飘地睨着他,张三瞳孔瞬间放大,面上闪过心虚,一贯机灵的脑子有瞬间没反应过来。
显然,这偷偷摸摸干坏事跟被人当场撞破是两码事。
即便张三原本就打算用药不成就明绑,还是被突然转身的真一打了个措手不及,脑子直接短路了。
结结巴巴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那个,女同志,这条路是到何家村吗,我来走亲戚好像走错路了,你能给我指指路吗?”
何家村是他随口诹的。
张三说完,真一已经转过头不看他了,他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这他娘的不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皮吗,堵了嘴把人往稻田里一按,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干啥费劲找借口。
他眼神倏地狠辣,倒三角眼微眯了眯,像评估货物成色似地,目光起先落在那修长雪白的脖颈处,而后慢慢下移到瘦削平直的肩膀,再到盈盈一握的小腰,最后落在被宽松长裤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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